种不合理。
原来简少爷早就是她的姐夫。
“姐夫”两个字令她冷一阵热一阵,眼眶通红。
凭什么?
简少爷怎么可以看上没有生母教养的梅娘。
黄晚晴不甘。
若非自己规行矩步,不会勾搭男人,错失与简少爷相知相许的机会,又岂会由梅娘独占鳌头。
但是“姐夫”这两个字又创造了无限可能,不是吗?
黄晚晴捺下所有不甘,笑着挽起黄时雨胳膊,与她结伴回房间。
这次她带了不少女儿家的好物,光新衣裙就十几套,成套的珠花另算,“二姐姐,你一半我一半,咱俩身量差不多,我的衣裙你都能穿,你若喜欢便都拿去吧。”
黄时雨道:“我用不上,你留着自己穿吧。”
黄晚晴也不以为意。
下个月梅娘回家,必然还是简少爷接送,她就可以名正言顺与他同乘。
他还没见过她呢。
想到李富贵对自己的痴迷,黄晚晴愈发得意,得意中又暗含几分不屑,却无比期待与简少爷的相遇,以及他的神情。
为了这趟同乘,黄晚晴开启了甜水铺子的吃苦岁月,狭小的房间,简陋的饮食,无不令她苦不堪言,但不耽误她每日都在为“相遇”做准备,从头发丝到指甲,无一不捯饬精致。
箱笼还另放三套精心挑选的衣裙首饰,力求以最惊艳的模样出现在简珣面前。
当黄晚晴捯饬手指甲,黄时雨在读书。
当黄晚晴捯饬桃花粉敷脸,黄时雨在调墨侍丹青。
当黄晚晴捯饬衣裙首饰,黄时雨在练字。
姐妹二人各忙各的,倒也各自为战,相安无事。
此前答应简珣的六幅丹青已经完成四幅,黄时雨交给琥珀的同时也吩咐她给简珣带句话——剩下的两幅还需要一段时日,因为她想尝试活物。
既然要考画署,那就不能出现弱项。
她的活物可以没有静景传神,但不能不会。
黄时雨逼迫自己观察鸟类。
当它们停在树梢,展翅欲飞,以及翱翔天际,无不牵引着她灼灼目光。
倘若能有一只活的乖乖立在掌心里便好了。
又想到连只笼子里的都寻不到,谈何立掌心。
除非去县里花鸟坊市买一只。
那应该不便宜吧……
再一个她还不会养,倘若养死岂不罪过。
正当黄时雨百般纠结思量之际,只见琥珀推开院门,旁边跟着眼睛圆溜溜的小福泽,福泽手里拎着个大笼子,赫然装着一只跳来跳去的画眉,鸣声清脆婉转,甚为活泼。
琥珀定是得了不少打赏,神采飞扬道:“简少爷听闻你打算临摹画眉,便买了赵先生的借你赏玩,又怕你不会侍弄,这才安排福泽前来照应。这孩子年纪不大,竟是侍弄鱼鸟的好手。”
几日不见福泽稍稍有点儿认生,怯怯上前拜见黄时雨。
黄时雨檀口微启,止不住讶然。
简允璋莫不是神仙,怎么她想什么就给她来什么。
除了画眉,福泽还带来一封书信。
自然是简珣写给黄时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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