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到钱的正经营生放在泽禾打着灯笼都难寻。
西市繁盛,人流如织,本朝还另加了一条恩律:每逢单日,西市免宵禁。
光这点就为东市望尘莫及,但也因此催生出不少灰色地带,譬如鬼市。
总之东西两市各有优缺点,客人群体决定经营方式。
为了安全简珣这回没有骑马而是乘车,护院随行。
“这次能带上琥珀吗?”黄时雨双眸盈着光亮。
简珣点头说:“可以。”
她的眼睛就更亮了。
时值黄昏已绝,钟鼓楼的大钟巍然鸣荡,西市华灯初上,行人既有普通百姓,亦不乏前呼后拥的大户人家。
本地的少女多半在脸上蒙条轻纱罗帕,蕃客胡姬则大相径庭,若非天冷,她们甚至敢露出胳膊当垆卖酒,现在没法露胳膊却毫不遮掩灼人的热情。
琥珀告诉黄时雨:“蕃客的酒很有名,但西市蕃客铺面良莠不齐,不乏掺水的奸商。”
黄时雨不解道:“掺了水就不怕客人发现吗?”
铺面不同于货郎担子,骗几个人挪一下窝。
琥珀笑道:“不怕的,毕竟去胡姬酒肆饮酒的郎君也不是真的为了酒。”
黄时雨暗暗咋舌。
简珣以怕黄时雨迷路被拍花子拐走为由,去到哪里都牵着她。
黄时雨专心致志留意画阁,发现一家进一家,分外留心价格以及在售丹青的水准。
逛到第三家,她又忙忙朝里进,简珣不想拘束她便松了手。
画阁老板是一位梳着结环髻的年轻妇人,双目有神,将将结束了一笔大生意,兀自敲着算盘念念有词,余光一闪,又有客人上门。
只见一名轻纱遮面的少女率先走了进来,头挽同心髻,不用看脸也知娇俏明媚,是个美人儿,紧跟其后的公子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真是漂亮的一双人儿。
老板心情甚好。
黄时雨默默逛了一圈,对价格大致有所了解,老板上前问她是否需要伺候,她便指着《嵩山晴雨图》道:“这幅,给我包起来吧。”
简珣不解地看向黄时雨,她不是有一副正品么?
这副赝品着实粗糙,尚且连画道之外的他都不如。
素秋笑着接过老板包好的赝品并付了账。
付账之时还出了一点小插曲,因为赝品过于廉价,只收铜板,而素秋荷包仅剩银子,门口的福生瞧见立刻走了进来,从斜挎包掏出好几捧铜钱。
小厮随行的最大好处就是装钱,那么沉的铜钱,挂在身上健步如飞。
黄时雨持续逛了五家画阁,精神抖擞,忽然眼前一亮,望见对面高台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简珣连忙牵着她跑上去,“是西域幻法。”
黄时雨久仰大名却一直未曾得见,闻言立时跟上简珣的脚步。
纵有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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