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黄时雨皱了皱鼻子,忙忙拿出帕子遮掩,“啊啾”一声。
雪后寒凉,琥珀翻出姑爷送的厚夹袄,服侍黄时雨穿在窄袖袄里。
又是认真做工的一日。
沈璃连续观察黄时雨多日,心道这人怎么一刻也闲不下来,甚至向老匠人讨要小石头。
设色场的边角料并不值什么,每每放工,老匠人便捡几颗送黄时雨,她也不嫌脏,反倒糯声道谢,美滋滋稍回舍馆。
午休大家通常坐下动也不想动,偏黄时雨跟在老匠人身后忙东忙西,分外殷勤,那样她就可以进设色坊,欣赏五颜六色的彩墨。
是夜,琥珀带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黄时雨临摹的《嵩山晴雨图》足足卖出了五钱银子的高价,相当于五百铜钱,比前段时间西市买的赝品还多两百钱。
不得不说低于预期,可也得承认没有背景的人首次就卖了五钱银子已是不易。
琥珀不懂画道,两眼一抹黑帮二小姐自荐,就采用最笨的法子,一家接一家询问,谁家开的价高就给谁家。
浸淫此道数年的老生意人打眼瞧出琥珀是个外行,且并非丹青主人,少不得忽悠哄骗一二,有出一百钱的,也有出二百钱的,最离谱的一个出五十个铜板。
琥珀是不懂画道,但不是傻子,五十个铜板的润笔费还不够二小姐调墨,更何况二小姐画的比那三百钱的画师还好看。她逛了半晌,惹了一肚子气,正当准备无功而返之际忽然被人叫住。
那人一脸和气,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将琥珀拉至方便说话的街角,愿出五百钱,因为他最喜欢在寂寂无名之人身上下注,深觉琥珀手里的赝品最像传说中的正品,有点意思。
这个价格倒勉强像人在说话。琥珀点头同意。
二小姐告诉她,第一幅有人买且接近润笔费就不算亏。
只要她的画作有人喜欢,就不愁没有老板主动求画。反而没人收才可怕,说明被人当作拿回去还嫌占地方的存在。
黄时雨轻吁一口气,又往前成功迈了一步。
今年小雪亦是她的好兆头。
女孩们没想到沈璃与黄时雨的关系竟越来越好,从前只见她与苏容樱走得近,谁也没瞧出与黄时雨一见如故的苗头。
这事思来想去弄不明白的只有苏容樱和黄时雨,姜意凝哼笑了声,蓝素低着头做工,仿佛一无所觉。
其实沈璃也没打坏主意,仅是存了些许难以明说的女儿家心思罢了,不意忙活数日一朝失算,廿六晚上来接黄时雨的人只有小厮和一名陌生丫鬟,全然不见神仙公子半分身影。
好吧,纵然是堂兄也不至于次次亲力亲为。
沈璃将此番归为运气不好。
简珣有了新老师,又时常在伯祖父跟前尽孝,此次旬假人都不在府中哪还有功夫亲自接黄时雨,虽然这正是她期盼的。
不过他还是吩咐福生和素秋前来。
沈璃的落寞写在脸上,黄时雨一开始不太懂,后来在琥珀姐姐的提醒下猛然琢磨出来。
就说这姑娘热情来得有点突然。
黄时雨比沈璃还落寞。
原以为彼此志趣相投,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想做她“堂嫂”。
难过归难过,但谁没有点利己的私心,所以黄时雨并没往心里去,沈璃待她好,她依然以礼相待。
直到冬月初七,第三个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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