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珣从不黏人,试炼期间连接她回简府都是严格遵照旬假,就连亲自接送也不多见,如今回京更未曾去皇城附近见她。
这两个人终日各忙各的。
银鹤讳莫如深笑了笑,“这便是那简公子的高明之处。他不黏她,但见了她必定热情如火,不见她也不耽误他遣人流水似的往保宁坊送东西,不一定贵重但一定是黄画员喜欢或需要的。”
简公子不一定是风月高手,但一定是个天生擅于掌控人心节奏的高手。
殿下向前走两步,黄画员就会后退三步,彼此的距离很难缩短,唯有先哄着黄画员忘了后退,再不动声色往前,等她有所察觉,人却已经落入殿下怀中,逃不掉。
这个法子与简允璋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银鹤勾唇一笑。殿下非常聪明,只是少一个近水楼台的身份,又是头一回动心,将十分的爱意表达出十分,完全落了下乘,以至后面再高明的弥补都稍显后劲不足。
“殿下,您一定要藏好十分的爱意,只表达三分需要即可,实在不行五分也行。感情之事,本就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博弈,您别把她当女孩子,而是最厉害的对手。”
韩意淮慢慢道:“这样她就会喜欢我吗?”
银鹤摇了摇头,“不一定,但有很大的概率比现在喜欢您。”
韩意淮点了点头。
人生的功课那么多,感情也是其中一项。
门门功课都是优等的肃王殿下,不相信自己的感情结不了业,从小到大遇到难题,他都能完美攻克。
这次,也不会例外。
定亲又怎样,成婚又如何,便是二婚他也敢抢。
这厢,黄时雨有惊无险出了含光门,斜刺里伸来一只凝白修长的手,抓住小毛驴的辔头。
简珣嘴角不自觉上扬,道:“我都盯着你那么久,怎么一点感应都无。”
黄时雨茫然望向他,眨了眨眼,又调开视线,“我,我没瞧见。”
简珣以为她累了才这般无精打采,便将小毛驴丢给下人,兀自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道:“梅娘,我送你回家。”
坐马车,慢悠悠地走回保宁坊,比骑着小毛驴安适。
黄时雨轻轻咽了下,随他登上车。
上了车,他就不装翩翩公子,搂着她,亲亲额头,爱怜不已,“我算了下,你下回小雪旬假,正好妆盛阁又出新样式,我让人上门,咱俩一起挑首饰好不好?”
“我用不上,每天要戴乌纱帽上衙。”黄时雨缩在他怀中,脑中却在想如何将要说的话没有痛苦的表达。
简珣拉开稍许距离,与她视线相抵,“呆瓜,成亲又不用戴乌纱帽,你不想做个漂亮的新娘子么?”
黄时雨缓缓垂下眼睫,“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简珣被她的傻话气笑,“你说呢?”
黄时雨几度欲言又止,只差一点就将“退亲”的蠢话说出。
说出来又怎样?
退不掉。
怎可能退。
除非发生在定亲前。
除非她将自己婚前失贞闹得人尽皆知。
这个姑娘拼尽全力才拥有想要的一切。
在画署拥有立足之地,还有光明的未来。
黄时雨觉得有点冷,垂首任由简珣紧紧相拥,汲取着他身上灼热的气息,可还是听见了自己上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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