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过去。
缠斗中不知谁的刀脱手而飞,呛啷砸地。
简珣箭步跨至黄时雨跟前,拽住她并拾起长刀,跑向门外。
二人还未跑出客院,屋内四名骁影卫先后身首异处。
隋千户宛若炼狱人屠,浴血而出。
赤红液体自刀刃滴落。
一步开出一朵血花。
黄时雨扯破了喉咙呼救。
“天要亡我。”隋千户惨然一笑。
一个不及弱冠的书生,与他打的有来有回。
不是天要亡他是什么?
简珣五岁起就跟着拳脚师父打基础,十岁练剑,身手十分了得,只不过他习惯了读书为重,除去自保,等闲不以打架斗狠为乐,才令隋千户看走了眼。
再加上保护梅娘心切,简珣以刀为剑竟能与隋千户打的有来有回。
黄时雨唯恐再被人针对,乱了简珣心神,便不停地跑,扒开院门凄厉呼救。
但见一群黑衣甲胄侍卫冲来,宛若天降神兵,黄时雨仿佛看见了曙光。
冲在最前面的副千户拔出大刀,吼道:“什么情况?”
黄时雨大声回:“隋千户意图杀人灭口,嫁祸我们!我夫君危在旦夕,大人,求您了,快救救他!”
简珣退步虚晃一招,实则提膝攻敌胫骨,趁其闪神反身一脚命中心口,借力弹开数丈远。
隋千户终于发现,简允璋不会使刀。
刀与剑的差别相当大。
简珣以袖抹了把嘴角血迹。
但凡没踢中隋千户,隋千户的刀就要将他捅个对穿。
他捂住腹部,血流如注。
“阿珣。”黄时雨扑了过来,双手却无措地举着,想碰他又唯恐碰了他伤口。
“阿珣,你流血了,我们快跑。”她想抱起他,抱不动。
“是皮外伤,不打紧的。”简珣道。
闻遇负手举步迈入。
漠然扫视院中狼藉。
众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俱看向他。
隋千户庞大的身躯隐隐发颤,双腿一软,勉强以刀撑住。
闻遇的目光漫漫扫过每一个人,包括伤势难辨的简珣,以及他身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死了几个?”闻遇问。
副千户屏息回:“四个看守。”
闻遇顿了顿,接过下属呈上的马鞭,油光发亮,鞭尾闪着森森锋芒,显然这不是用来驭马的。
隋千户怒吼一声:“大人,您听我解释。”
鞭尾就出其不意扫向了他,宛若三月的烟柳擦颈而过,又回到了主人手中。
闻遇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
下属垂首上前,双手接住小闻大人的寒铁鞭。
隋千户从喉咙发出了奇怪的“嗬嗬”声。
像是专门含了一大口水。
简珣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将黄时雨捞进怀中,不让她看。
黄时雨听见隋千户将那一口“水”喷了出来。
仿佛下雨了。
“雨雾”喷洒到处都是,甚至滴落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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