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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种眼神。

黄时雨发现了新门道顿时忘形,结果一抬头,看见了双被春雨洗净的墨色黑眸,心止不住往下沉。

上回藏画楼廨所,小闻大人也是这样,黝黑深晦,宛若沉寂的冰渊。

他,应是对她不满。

却隐忍着。

闻遇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黄时雨忽然撤回了身子。

那么近的距离仿佛一场梦。

许是没见过世面的跳脱不够得体,失了礼数吧。

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是新奇的,从未领略过的花样,才一时失了态。

黄时雨捺下好奇与兴奋,摆出大人们习惯的稳重,不苟言笑端坐。

实在开心就藏在心里跳一下。

闻遇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角,再次开口,却只能如常授课。

姑母一直防贼似的盯着他。

此行收获颇多,黄时雨满载而归,次日一大早就随内侍进宫,照旧从右银台门经过。

期间还遇到了当值而归的简珣,身后跟着个扛被褥的小内侍,福泽似的年纪。

夫妻二人中间隔着宽阔的甬道,浮光一瞥,匆匆而过。

即便走出了很远的距离,黄时雨依然感受到身后两簇灼灼视线。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哪怕她在做一件极微小极无聊的事儿。

譬如趴在树叶观察瓜牛儿(注,蜗牛)的蜿蜒路线。

他也能津津有味观察她。

简珣立在原地深深看了片刻,路过的宫人却小心翼翼觑他,复又垂眸错身而过。

经常走这条道儿的或多或少都会关注他。

宫城可真大呀,比简府不知大了多少圈,全靠两条腿步行。引路的内侍攀谈道:“咱们娘娘的兰台殿算是距右银台门比较近的,再走一盏茶就到了。”

黄时雨含笑抹了把额头,“好嘞,劳您跟着我受累了。”

说话还挺好听。

内侍不过奉旨办差,但也属实累啊,有黄诏侍这句话,心里爽透几分,人也就气清几分,客气道:“都是替主子办差的,不敢当。”

通常受到贵人特别恩赏之人才有资格乘轿辇车舆。

作为奉召入宫画画儿的,说白了就是要去侍候人,黄时雨此行哪里敢想代步,从天不亮就赶过去,走到天光大盛方才走进了兰台殿。

贵妃娘娘早已梳妆完毕,现下整好在兰台殿的杨柳鹅卵石小道散步消食儿。

宫人来禀黄诏侍已经在外候着。

静贵妃才懒懒地搭着懿阳的手前去见一见。

心腹宫人极力吹捧黄诏侍的美貌,静贵妃早有准备,夸不夸大无所谓,只要不污人眼又有本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不意黄诏侍果真如传闻清媚脱俗,浓淡相宜,穿着寻常女官的青袍淡淡立在那里,满园胭脂春光霎时退让三分。

稍微理解德妃缘何发疯了。

但不理解德妃的愚蠢。

这不仅是大康的官员,还是臣妇,是安国公侄媳,莫说皇帝不会瞧一眼,便是瞧了也不至于饿到起心思。

懿阳明显闪了神,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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