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公主总不能强迫你辞官做驸马对不对?休了我,趁年轻找个干净的姑娘。”
这番话憋在心里一直没有说。
如今温着声音,和缓说了出口,心底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简珣咽了咽,眸中尚有还未褪净的浅浅怒意,却被汹涌的惊慌席卷了,“你想得美!就算把你休了我也是个成过亲的郎君,根本不会有干净体面的姑娘嫁给我。没有你,我,我娶不到媳妇了……”
黄时雨怔怔道:“你在说笑吗?就凭你的门第找不到媳妇。”
“找不到!”他怒然拔高了声音,迎上她如水的眼眸,整个人忽然就僵了,虚弱不已,“不要以为我真离不开你,还不是因为像你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姑娘太少了。人家那么好断不会跟被你祸害过的郎君,你糟蹋了我,休想脱身一了百了。”
“蕊珠不就很漂亮,不比我差,也比我懂事,你把她抬了,就不用时时惦记在我这里吃过亏。”黄时雨倒没有赌气,实话实说。
她有过别的男人,而他多有几个女人,应该就再没借口找她麻烦了。
简珣望着她的目光霎时复杂难辨,连神情都有些扭曲了,颤声道:“我不喜欢贱籍,我要像你这样的女官。”
也不知黄时雨有没有相信他的鬼话,只茫茫然蹙了眉心,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回上房。
简允璋又挑剔,事儿又多。
少爷与少奶奶吵架了。
从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次却有些不大一样。
少爷宿在了书房,一连半个月都不见二人和好。
月底少爷没坚持住,假装路过上房,回回当着少奶奶的面儿路过,可惜没捞着脸面,愣是路过了七八回也未能盼来少奶奶一个台阶。
梅娘不给他台阶下。
简珣也是硬气了一回,真就没有主动进上房。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向她低头。
凭什么她跟别的男人不检点,还不准他大声说句话,说了便恶人先告状,冷落他。
不二梅斋的几个近身丫鬟洞察了一切,益发屏息敛神,尤其当着曹妈妈与孙妈妈的面,不敢泄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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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本就因为小两口留在了京师,梅斋的丫鬟各个心知肚明,谁敢在这种时候说错话办错事,万一挑起夫人与少奶奶事端,少爷断不会容人的。
她们在梅斋当差,自然得守着少爷的规矩。
话说两位妈妈,是夫人的人不假,可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个府邸未来谁当家,断然不好无视眉眼高低告去夫人的清苑。
眼下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小心哄着,毕竟是小两口,闹个把月脸子总会好的,让长辈掺和进去才麻烦呢。
黄时雨并没有故意冷落简珣。
在她眼中,脚下的土地每一寸都是他的,就连她的人也是他的,他有权出入任何地方,也有权对她做任何事。
只没想到他全然恼了她,厌恶如斯,默然划清了界限,一个上房一个书房,每日上衙也不再同乘。
起初她深感不知所措,微微慌乱,后来不知不觉习惯了。
偶尔相遇,她顾念旧时情谊,试图说句缓和的话,谁知才打一声招呼,就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瞪回去。
她也是头一回见识到简珣的锋利与森冷,不知该如何应对。
唯有当着婆母的面,简珣才正常。
弄得她都有些迷糊了,手忙脚乱配合着。
度过最初的无措,黄时雨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画署,又给自己在上房置办了一间小书房,倒也轻松自在。
端午节后姐姐随同市舶使的曲大人赶往清宁县,姐妹二人约好明年一定相见,就此依依惜别。
夫妻失和这种事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也不可能完全瞒得住长辈。
尤其简珣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神色怏怏,终于引起了程氏注意。
时间已经来到了六月初,黄时雨的肚子还是没动静。
程氏想不注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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