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师兄想拿回来也在情理之中。反正明天就是仙门大会,不如先让师兄带上这把剑参加。等结束以后,也到了师尊出关的日子,那时再由他亲自清算,既不会让长老您承担不必要的责任,也能按时参加仙门大会,师尊也不会怪罪于您的。”
不知为何,秦朔总觉得这些话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他努力地回想着,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然而记忆就快有头绪的时候,身旁的宋晚尘却忽然凑过来问道:“为什么不理我,你生我气了吗?”
秦朔不想说话,但为了不被看出端倪,还是勉强回了句:“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已经克制自己不要暴露情绪,但话里藏不住的冷淡气息还是让宋晚尘有些焦躁,甚至用上了灵识传音。
「我没有抛下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
然而这声传音却被秦朔刻意忽视,装作自己根本听不见。脑海里紧跟着又响起了一句。
「你往下看好了,我根本不会让你有事。」
这边的动静并未被其他人发觉,全都认真地听着接下来的宣判。乌金长老思索着白毓的话,摸着胡子道:“提议倒是个好提议,但让秦朔顶着残害同门的嫌疑去参加仙门大会,我还是不放心啊。玄光剑虽已被封印,但内有曦明三分之一的修为,就这么被他拿出去,要是再伤无辜……”
“这一点,我替师兄考虑到了。”
白毓从怀里拿出两个精致的铃铛手镯,轻轻晃了晃,在叮铃声中,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微笑着说:“只要有我在身边看管就好,长老,麻烦您将我的名字加进去,就当是协助师兄。这对锁仙镯,我们各带一个,距离一旦超过十米,就会被内圈的毒刺锥入,修为尽失三天。我想,就算是为了能从仙门大会活着回来,他也会尽力遵守规则,不会伤害我的。”说完又看向秦朔,轻声道:“对吧,师兄?”
秦朔和他对视了一眼,到这时才明白宋晚尘说的不会有事,原来就是像游街示众那般戴上镣铐。他看向所谓的手环,不由得自嘲道:“这算什么,把我当犯人吗?”
“你没有别的选择。”乌金长老冷哼一声,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为了明日的仙门大会,你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气氛相当凝重。顶着这样的注视,秦朔抿紧嘴唇,想到自己只要撑到仙门大会结束就能见到师尊,还是强忍着应了下来:“那便依长老所言,弟子没有异议。”
乌金长老见他这样乖觉,也不想在此事紧揪着不放,吩咐其余弟子收拾暗室,用灵力将地上的玄光剑吸到手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封印稳固过后,才把剑郑重地交给秦朔,还不忘叮嘱:“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把剑虽是曦明亲赐予你,但仙门大会结束后,你还是要把它还回来。”
“是,弟子谨记。”
拿到玄光剑的那一刻,秦朔隐隐感觉到剑身的嗡鸣,细微却熟悉的震动着,有道声音在脑海骤然响起,急促又短暂。
「不要去。」
那声音像是孩童,却格外严肃。
「主人,不要去。」
也就在这时,强烈的预感如潮水般袭来,那些原本留在梦里的画面突然一幕幕闪现,时刻撞击着秦朔的心房。
那轮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血月,始终悬挂在狂兽林上。浮动着大片血色的深潭,从水里探出的巨蟒。洞中女妖凄婉美妙的歌声,堆积着尘灰的白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伴随着铃音,戴着面具的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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