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一把长剑从洞外破空而来,擦过他的衣角,带着强大的剑气直斩向身后的连昭,被甩出的白玉折扇挡下,一赤一白两道强光对冲,形成的余波轰隆一声炸碎了墙面的冰层。
僵持之下分不出胜负,最终掉转方向,回到了彼此手中。
连昭收回白玉折扇,在四起的雾气中看到宋晚尘持剑走来的身影,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轻笑了一声:“原来长绝上尊,也喜欢搞背后偷袭这一套吗?”
秦朔抓住御风袍的手不断收紧,身体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僵住了。
宋晚尘在距离他们不过三五步的位置停下,闻到空气里难以言说的情欲气息,眼神从那凌乱的石床看到狼藉的池水,再慢慢回到连腰带都系反的秦朔身上,眸色阴沉得简直能挤出墨来:“这就是,你说的金库?”
秦朔翕动着唇,想解释,可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紧紧抓着手里的御风袍,指节用力到泛白,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连昭和宋晚尘的恩怨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彼此的敌意都放在了面上,毫不客气地插了句嘴:“还未确定关系就急着当家做主,上尊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宋晚尘平日就注重细枝末节,一眼看出他气色比上次见的时候好了不少,想到这缘由,胸膛不免升起一股无名火,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随即拔剑:“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
眼看两人又厮打了起来,灵力波动强大到让整个寒洞都为此震了好几下,不住地往下掉着冰碴,秦朔实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前阻拦,却被宋晚尘的千丝绕捆住手脚动弹不得。
连昭余光瞥见这一幕,挡住迎面而来的剑光后,撕下折扇的其中一条甩过去,顷刻间斩断了秦朔手上的银丝,又很快飞回手中恢复原状,“有什么气冲我来,别动他。”
宋晚尘脸色骤变,剑气更添几分怒意,“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两道强光相撞的刹那,再次震碎墙面的冰层,又听连昭扬扇一笑:“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他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话音刚落,又一记剑气横劈而来,带着宋晚尘的冷笑。
“青丘一族,难道都是你这种狐媚货色?”
这倒让连昭抓到了漏洞,反手将折扇拆开形成数把长刀刺了过去,“啧啧,上尊如此气性,也难怪他不愿同你坦诚相见了……”
秦朔见形势愈演愈烈,忙用念力召出玄光剑挡在中间,两股力量受玄光剑影响瞬间反弹了回去,各咳了一口血,这才没让事态恶化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连昭再次收回折扇,轻轻拭去唇角的血迹,半眯起眼道:“上尊若在修炼上也能这般锲而不舍,何愁不能登顶大乘之境?”
这话算是戳到了宋晚尘的痛处,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回讽:“不比你这位青丘少主,修为自是有人兜底,只是去留由不得人。”
“别吵了!”
秦朔听不下去了,既觉难堪,也觉心烦,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为你们自己想,也为背后的长绝峰和青丘想想……”
连昭闻言,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今日这事,说到底是我不对。现下两极城内乱,不能久待,我要回青丘向父王请辞,你也和我一同回去吧。待说明情况,我就让母后向无情宗提亲。”
他显然没把宋晚尘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放在眼里,甚至不打算征求对方的意见,令宋晚尘攥着长剑的手紧了又紧,讥讽道:“青丘早就定好了你的联姻对象,你带他回去准备给他什么名分,难不成要无情宗的首席弟子,做你的侧夫?”
“上尊慎言,狐族向来专情,一生只求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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