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血玉珍珠一律上缴内城金氏,即日生效。”
方才粗略看了眼告示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可提到金氏,谁都不敢说不好,只是混在当中小声抱怨了两句。
“这下好了,谁也不用眼红谁炒的高了,反正都是要充公的,价高价低都一样。”
“两极城的血玉珍珠不是一直往金氏那边运的吗,三分之二的产量都不够……”
秦朔听着他们的抱怨,朝告示栏看去,上面的确明明白白写着上缴的话,他记得狐狸曾说过,金氏对血玉珍珠的需求如此庞大,是为了供养那株珍贵的雪域奇花。
虽然不知金氏这般行事为何,但他很清楚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必须赶在七日期限之前,从金氏拿到那株奇花。
围观的人群在看过告示以后陆续散去,秦朔也避人耳目,也跟着往回走,路上思索要如何才能进入内城。
皇都对内外两城的把控不同,定然不会像之前进入两极城那么简单。令牌是其次,出入还要向守卫军报备,非正当目的,未得内城应允都不得进城。
内城灵力浑厚,当中的守卫军多为凡间修士,粗略看来,应在金丹期上下徘徊,伪装上倒不是问题,就是得想个办法混到进城的车队里。
除此之外,还有最麻烦的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他该怎么和宋晚尘交代这件事?
秦朔心里纠结,知道照对方疑神疑鬼的性子,坦白过后又是一场风波,而今时间紧迫,若因此延误了期限,只怕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正想到此处,街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人群不断向外涌动,像是出了什么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哪来的外城人,脾气这么差,人家不过是要搀他,竟闹到要拔剑的地步。”
“模样是好,却是个瞎子,可惜了。”
秦朔心突突直跳,朝来时的马车看去,却见马夫靠在座位上打盹儿,车厢内空空如也,不见宋晚尘的身影。
他当即转身往人群里挤去,生怕晚一步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果不其然在被人指指点点的街头上,看到了持剑逼退周围人的宋晚尘。
“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我好心告诉你前面有台阶要当心,怎么还要动手打人?”
那在当中理论的男子明显不服气,还让边上的人帮忙做证:“呐,你们都看到了吧,是这个瞎子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人又看不到路,撞了这个撞那个,我才好心拉住他说前边有台阶,哪承想是这人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谢没听到一个谢字,还要动手打我,这还有王法吗?”
周围多是看笑话的,既有劝和也有拱火的,在一旁嚷嚷着:“实在不行,把守卫军喊来,让他们来评评理,这样的人,在牢里关个一两日就好了。”
四面八方涌上来的议论声让宋晚尘根本辨不清来源,指尖的银丝躁动难安,他双眸仍旧灰蒙蒙的,只能紧抓着手中的长剑,不断转动方向,感受风中的气流,声音冷硬地重复:“滚开,别挡我的路──”
“好笑,谁挡你的路了?”
那人不依不饶地说:“你要看得见,自己走开就是,用得着在这吆五喝六的吗?”话至末尾,臭瞎子三个字的口型还没出来,手就被人用力往后一拽,如同警告的传音逐字逐句在他脑海里响起,震得不断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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