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守卫似乎在翻册子,边翻边念:“血玉珍珠两箱,打开看看。”
经外头一番折腾,总算是核对无误,可到要放行的关头,那守卫又走到车窗边说了一句:“钱老爷,不介意我检查一下车厢里边吧?”
秦朔沉默的间隙闪过无数个念头,但还是握紧拳头,故作镇定地回了一句:“查吧。”
下一秒,车帘被守卫掀开,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正要开口,后方忽然有人过来传话,声音虽小,却还是被秦朔听了个正着,“金王爷的马车在后边,问咱们怎么还没查完,快些吧,再耽误下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面有不甘,可往后看了一眼,还是放下车帘,对其他人道:“放行。”
拦在马车前的长杆收回,马夫连番道谢,扬起缰绳往内城赶去。
秦朔掀开车帘的一角,朝后方的马车看去,想看看这位金王爷是何许人物,却只窥见被风吹动的帘下,那若隐若现的华贵衣衫和时刻摩挲着玉扳指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浮在表面的青筋微微凸起。
这身影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间,他的脑海浮现出客栈第五层窗边的人影,心里一惊,连忙放下车帘,不由得怀疑起来,对方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自己。
可是不应该,金氏的人如果真的发现,理当连外城都进不了才是,怎么会留他到现在。
秦朔不能肯定这个想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内城已经进来了,当务之急,是要摸清金府的路线,好在期限之内拿到那株雪域灵花。
前方的马车都是顺着一条路线走,不必看也知道,是为了将血玉珍珠亲自运到金府。
许是戒备森严的关系,内城比外城安静太多,夜里除了马蹄声就是车轮滚动的声音,谁也不知道身后跟着谁,只晓得最终的地点在金府,运到就算完成任务。
隔着一层车帘,也能看到外头的光亮愈来愈强烈,听声音是数十位家丁在府外带着火把清点准备运进府中的血玉珍珠,由马夫一箱一箱卸下来,又有府内负责的人往里搬,无需外人插手。
卸完货的马车都掉头往另一条路走,方便出城。
秦朔心知这次来不一定能如愿进入金府,暗自记下整条路线,又在身处的这辆马车卸货时下车帮忙,看到金府门口的石雕并非狮子或麒麟,而是衔着血玉珍珠的凤凰。
他想到金未离额间的印记,就和这石雕额间刻的一模一样。
两箱血玉珍珠很快清点完毕,家丁接过以后,便要求他们抓紧时间出城,不得在此逗留。
秦朔也想进府一探究竟,可碍于周围人多眼杂,实在找不到潜入的机会,只能先回马车思索新的对策。
而就在马车即将掉头启程时,金府门前忽然安静下来,随后齐齐响起一声:“恭迎王爷回府。”
别说后方的马车,就连搬箱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在那道低沉的男声说了句继续过后,才重新恢复之前的状态。
秦朔本想透过车帘看清那人的样貌,但马车已经绕开原本的路线,离金府越来越远了。
出城比进城容易,连招呼都不必打,只要帘上挂着令牌就行。
马夫驾车驾了半宿,困得直打哈欠,路过之前停留的客栈,还问了一句:“老爷,您是在这儿听完戏再回去,还是直接回府?”
可等了半天,里头都没人应话。马夫试探着又喊了两声老爷,见还没回应,便掀开了车帘,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车厢里空荡荡的,哪还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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