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无情宗。」
「来道歉,不理我。」
「四月初一,无情宗」
「只有睡觉的时候乖,在他脸上画了两笔。」
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拼凑出当时的画面。
他想起每到夜晚就会出现在窗外的影子,想起自己第二日上早课,脸上无故多出的墨迹,原以为是睡糊涂了,没想到是有“人”从中作梗,会心一笑的同时,不免有些怅然。
百年前的岁月静好,到如今已物是人非。
秦朔拿着那张宣纸良久,最终还是放下了,继而看向下一张。
「辰时早课,戌时练剑,子时就寝。」
下方又写了一行小字:「难怪总是赖床。」
秦朔哑然,对此也有一点印象,他从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睡得熟,一到早晨就不想起,除非是做噩梦,否则绝对不会在辰时之前醒的。
「喜欢赖床,喜欢练剑,喜欢累得满身是汗,躺在后山看夕阳。」
末尾又有一行小字:「夕阳,的确很美。」
秦朔的指腹停留在小字之上,也记起那日的树影为何多了一角。
从头到尾,都是他吗?
「宋晚尘,白毓。」
「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不经意的角落,墨迹勾勒出狐狸的模样,九条尾巴交错,笑眼弯弯。
秦朔拿起一看,发现下方还夹着一张画,画的是自己抱着剑靠在门边打盹儿,脑海浮现对应的画面,这是偷偷去长绝峰找宋晚尘,结果被乌金长老发现,被罚不准回房休息的时候。
边上还画了只若隐若现的狐狸,趴在房梁上张望。
他本以为就这一张,却没想到往后一看,墙面每一张宣纸下方都夹着一张画,从百年前到现在,喜怒哀乐一应俱全。
每张画都只有寥寥几笔,却极具神韵,一看便是观察许久才能勾勒得如此相像。
秦朔看到最后一张,觉得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好像明白连昭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为何总能在危急关头及时搭救。
原来,答案早在百年前就写下了吗?
他有那么一丝愧疚,发现自己出于防备,从未真正触碰过连昭的内心。
如果连昭真像那日承诺的一样,如果连昭是真心对他好……
秦朔正犹豫着,余光忽然瞥见角落里的箱子,发现箱子虽然上了锁,但缝隙里夹着的信可以抽出来。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将那封陈旧的信抽了出来,打开一看,心久违地颤了一颤。
信里不但记录着百年来的一言一行,还将所有的心路历程都袒露了出来。
连昭说:「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是他回来了。」
连昭说:「我希望他是,又希望他不是。」
连昭说:「他有点不同,像白毓说的那样,忘了很多事情。」
连昭说:「又做梦了,这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
连昭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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