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秦朔冷眼看他:“就算宋晚尘是主谋,就算他逼迫过你,也改变不了你是帮凶的事实。”
“帮凶吗……我确实是帮凶。”
白毓泪中带笑,艰难地抬起头:“不然也不会受到现在的惩罚,师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皇都异动,修仙界派我们前来除妖,我根本不敢奢望还有见到你的这一天……刚开始被关进来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我会死在这里,我怕我去了阴曹地府没机会同你解释。内丹和首席之位,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有……”
“够了。”秦朔如今不在乎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想借此机会查明另一件事:“你说剖丹的事和首席之位都是宋晚尘一手谋划的,那么我失忆的事,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白毓的目光黏密的落在他身上,没有一刻移开,明明是被捕的下位,却给人一种身在蛛网的错觉,从四面八方而来,越织越密。
“师兄,我好疼……”他用哀怜的、乞求的眼神看着秦朔:“手疼,身上也疼,你摸摸我……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让我好过一点,我什么都告诉你。”
秦朔并未回话,但还是应声走到面前,伸出手,给的却不是抚摸,而是响亮的一耳光。
啪的一声。
“咳呃……”白毓被打得呛咳起来,嘴角也溢出鲜血,耳边随之响起秦朔冷硬的声音:“这一巴掌是提醒你,我让你说话,不代表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你的命在我手上,就要按我说的来。”
然而听到这话,白毓不但没有生气,还舔去嘴角的血迹,眉眼的笑意在抬起头时满到快要溢出来,直勾勾地盯着秦朔道:“好……我喜欢师兄这样,师兄打我,也是在乎我,只要不是不理我,多打几巴掌也无所谓。”
秦朔深吸一口气,不想同他对视,只是问:“我要你说清楚,我失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从藏器阁出来,又为什么身受重伤?”
“原因其实很好猜,只是师兄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白毓叹道:“答案若由我说,师兄断然不会相信,我只能这样回答,师兄失忆以前最信任的人是谁?谁能在深夜将师兄约出来?谁能逼迫师兄做不想做的事?谁能以绝对压制的修为将师兄重伤?”
种种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秦朔慢慢攥紧手中的钥匙,低声接了句:“宋晚尘。”
“当时,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有我和他。”白毓低眸:“他是长绝上尊,我不过是无情宗可有可无的内门弟子,说出去的话有谁会信,就算是现在的师兄,也不一定会相信当晚的真相。”
“不管是不是真的,原封原样地说给我听。”
“好,就当是为了赎罪。”白毓微笑着:“守了这么长时间的秘密,我也守累了。”
说完,他开始回忆:“从那晚看守藏器阁讲起,按照规矩,你原本要值到子时才能离开,但在这之前找到我,要我暂顶半个时辰。我向来对师兄言听计从,并不在意这种事,于是提前半个时辰来到藏器阁,想让师兄早些休息。”
“我来到藏器阁二楼,其中一间密室是开着门的,我以为师兄在里面休息,走到门口却听到你和晚尘争执的声音,你们吵得很凶,我不想在这时介入,就离开二楼,在藏器阁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到了约定的点,你却迟迟没有下来。”
白毓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画面,抿了抿唇,又继续道:“我再上去找你的时候……晚尘已经离开了,你蜷缩在墙角发抖,衣裳都被撕坏了,大腿都是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先把外衣脱给你穿,但你情绪很激动,你哭着叫我滚,你说我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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