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到奔跑时的心跳,即便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脚步也没有停下。
「我没有杀他。」
「我不认罪。」
心声涌现的刹那,破空而来的利剑却刺穿了胸膛,他口吐鲜血,径直倒了下来,手脚也被熟悉的灵器缠住,将原就不堪的身体折磨的遍体鳞伤。
“师兄,这都怪你。”
他看到之前同风熙最亲近的师弟走过来,用剑刺穿他的小腿,不断加深伤口,“如果不是你不配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是啊,师兄。”更多熟悉又不熟悉的面孔靠过来,“你早点死,我们才能早点完成任务。”
就在这一瞬间,久违的铃音再次响起。
叮铃──
画面一转,他已身处昆仑,带伤躺在卧榻之上,玄焱坐在床边,亲手端着药喂他,虽不熟练,却能看出几分笨拙的真心。
“你好好休息,那些人不敢追到昆仑,就算敢,本尊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秦朔的意识不能左右回忆,只能听到自己强压哽咽地沙哑问话:“师尊呢……师尊有没有来信?”
玄焱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他听出自己每一次得到答案的失望,即便如此,也还是带着期望养伤。
他看到自己从开始的回避到后面一点一点相信陪在身边养伤的玄焱,也愿意在对方的搀扶下重新练习走路。
玄焱性子直,说一是一,从来没有弯弯绕绕,根本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对他称得上用心,总是守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念凡间传来的消息,直到他睡着,才靠在边上处理魔宫的要务。
日子一长,他渐渐习惯这种生活,只是每晚都做噩梦。每次做噩梦,玄焱都会在床头放一盏灯,说只要有光,什么噩梦都会被驱散。
这样的好让他产生错觉,觉得魔族和凡人一样,都有七情六欲,除了出身以外,根本没什么不同。
怕冷的人总会寻求温暖,受伤的人总是想要依靠。
所有人都唾弃他,抛弃他的时候,只有昆仑收留他,只有玄焱相信他没有杀人。
秦朔看到自己慢慢陷了进去,他不在乎对方为何出手相救,只觉得有人理解自己,陪着自己就好。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情况忽然发生改变。
玄焱变得疑神疑鬼,脾气也越来越差,却从来不肯透露半个字,只是时不时向他追问:“那枚玉佩你给谁了?”
画面从这开始不断跳跃,他的噩梦转到现实,总会在夜里看到玄焱的身影。
尽管他再三解释,根本不知道玉佩的下落,玄焱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追问,甚至以暴力的手段逼他妥协。
他觉得玄焱变了,他想离开昆仑。
他知道玄焱身体还有另一个人,他在逃跑之前,只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玄夜。
玄夜说过,一体双魂的记忆无法互通,所以相信他,比一个人逃出昆仑更稳妥。
可是为什么,计划得如此隐秘的逃跑还是被发现了? w?a?n?g?址?f?a?布?Y?e??????u?w?ē?n?????????5????????
“你不是无忧。”
持续十日的折磨,终于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
“你只是占用了他的名字。”
玄焱每日都来,每日都挑最痛的刑罚,只是为了让他记住冒名顶替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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