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白毓失神地望着他:“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我回来了。”秦朔将他扶正,神色逐渐变得凝重:“白师弟,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窃取藏器阁的至宝?唤梦铃和预言残卷,是不是你拿的?”
“我不知道……”白毓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师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仙门大会,我只是……想跟你,站在一起……”
秦朔本想继续追问,可看到白毓手臂盘踞交错的伤疤,他沉默了。
“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又欺负你了吗?”
秦朔轻轻握住他的手,看出那伤疤有些日子了,只是平日穿的都是长衫,所以一直未曾发觉。
白毓拜入乌金长老门下之后,就和风熙他们住在紫明轩,他时常过去探望,却没发现这些伤,说来也是他这做大师兄的失职。
平日只觉得风熙他们对白毓态度不好,不时叮嘱一两句,没想到事情会愈演愈烈,到这不可收场的地步。
是他的错。
“没关系的,师兄。”白毓总是笑着,好像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以极度依赖的姿态缠住他的手,“只要能陪在师兄身边,日日见到师兄,白毓就很知足了。”
秦朔适时抽开了手,他不能让白毓越陷越深,于是退了一步,“白师弟,你的事,我已经和乌金长老谈过了。念在你是初犯,且灵器并未落入歹人之手,乌金长老给了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凡间寻找遗失的唤梦铃和预言残卷,带回无情宗,就有可能重回师门,继续修行。”
“是师兄为我求的情吗……”白毓眼眸闪烁着期冀,再次抓住他的衣角,“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样忘了我,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们过去的事,对不对?”
秦朔闭了闭眼,不忍看他的神情,伸手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刻意保持距离,“白师弟,请你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无情宗的名声,师尊的名声,这是首席弟子应尽的职责。”
白毓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他低下头,好似失去所有气力,变回秦朔刚进来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师兄,你对每个人都好,不如对我不好,那样……说不定我还能放下,可是你那么好……那么好,让我,好不甘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毓这些年对自己如何,秦朔都看在眼里,只是无法回应。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秦朔将一瓶上好丹药放在地上,身为大师兄的关心,只能点到为止,“不过你可以放心,凡间之行,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以监护的身份,陪你同去凡间。所以,这三日你好好养伤,三日一到,我们即刻启程,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这是我对乌金长老的保证,也是对你的保证。”
白毓怔怔抬头,看着那道身影离开,“但愿经此一行,你能迷途知返。”
禁室的门开了又关,留下的声音却还回荡在空气里,“白师弟,我从未看轻过你,也请你今后,不要再看轻自己。”
似有似无的滴水声响起,意识恍惚一瞬,又回过神来。
“阿朔,你真要陪那个罪徒去凡间?”
秦朔抬起头,见宋晚尘眉头都皱成一团,不由得笑了:“什么罪徒,他也是被人蒙蔽才误入歧途,尚有悔改的余地,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偷盗灵器的罪名放在长绝峰可是死罪,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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