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月岛柊的想法。
不需要任何的、更为详细的原因,仅仅希望达到这么一个结果,仅仅希望有这么一个画面。
此后的几年,这个想法成了月岛柊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在重生后因为有了父母而得以减退,又因为家庭的破裂再次卷土重来。
那天他看着主动找上门的莱姆,忽然想起了上辈子那场热闹至极的葬礼,渴望在心底扎根成了执念,也成了他愿意为之而努力的一个愿望。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在心底悄悄响起——
如果人活了一世,却只有在葬礼上才有很多人的话,那岂不是太过可怜了吗?
这就是月岛柊最想要同时也是最害怕的事,也是他最不愿意被人发现的秘密,像口棺材一样埋在心底,没人能打的开。
但是,有了例外。
月岛柊依旧缩在棺材里,他看不见中原中也的影子,听不见中原中也的声音,但是短暂的惊慌后,他认出了这熟悉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总是响在他的梦里,偶尔不急不缓如闲庭信步,偶尔风风火火似跃动的火星。
明明只是简单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你让一百个人来演示,发出的声音不会有千万分之一的差别。
但中原中也的脚步声就像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脚步声伴着他走过了孤单的上辈子,伴着他走过了寂寞的这半辈子,伴着他走过了孤独、悲伤、难过、失落、高兴……他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节点都有这脚步声的参与,以至于他单调的梦境都变得多姿多彩。
如果说当一个人知道了全部的你,但依旧爱着你,那这在月岛柊看来,就是最真挚的爱情。
如果说当一个人一直陪伴着你,且始终陪伴着你,那这在月岛柊眼中,就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他可以像是柔软的蚌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全数依托于这坚硬的壳上,而不用担心有任何的危险。
面对这样的人,哪怕是胆小如月岛柊,也愿意将自己的心剖开来,将那个棺材一样的秘密、连带着所有的喜怒哀乐一起分享。
……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不呢?
棺材里,月岛柊缓缓直起身体,他看着中原中也的方向,好像寄居蟹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出自己的壳。
但是那脚步声消失了。
中原中也看着仍旧有些怯怯的月岛柊,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太过紧迫的靠近,给对方留出适应的空间。
于是很快,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但不是走近的声音,而是逐渐远去的声音。
月岛柊有一瞬间的惊慌,他下意识伸手。
但是此刻梦境的接触不良忽然显现,中原中也像是被排除的bug,有那么一瞬间,连自身的存在都消失了。
月岛柊的手穿过了中原中也的衣摆,他摸了个空。
月岛柊的表情僵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有些胆怯的缩了缩,如果是以前,这种挽留的行为他失败了一次绝对不会再试第二次,但是这次他在短暂的犹豫后,再次伸出了手。
小心的,不安的,坚定的——
这次抓住了。
月岛柊抿出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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