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田玲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手中不止什么时候拿着一把美工刀,刀尖正对门口,而下一刻,她的父亲开门走了进来。
纵然她尖叫一声立刻扔掉了刀,也将这件事在父母面前糊弄了过去,但精神无疑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越痛苦,咒灵就越强大,而咒灵越强大,她遭受到的痛苦就越多,终于在某个寻常的傍晚,她再也支持不住了,神思恍惚的飘出一句“好”。
就在她回应咒灵的那一刻,咒灵获得了足够的力量成为咒胎,能力刚好覆盖整个樱兰。
当天晚上,樱兰里所有人的房间中都出现了一张请柬,第二天中午的宴会,执着请柬的三人以及被樱兰的学生频繁在笔仙面前提起的、包括宝积寺莲华这个编外人员在内的男公关部八人,全被被扯入了咒灵的领域中。
而因为在此之前,咒灵一直像是寄生物一样寄生在久田玲身上,汲取她的幅面情绪壮大自身,久田玲虽然没有被扯入领域中,但不是完全没有感知。
领域内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像是一个混沌的噩梦,她的情绪和潜意识,也在无形中影响了领域的形成。
所以领域中会出现一个在第三音乐室徘徊的“久田玲”——那是她为了合群装出来的、面具一样的完美表象。
所以在领域的最后,有一个玩偶逐渐增多的房间,当玩偶多到极点,玩具上塑料眼珠会变成人眼,注视着房间内的人,久田玲会被埋在一堆眼睛中,只探出一只手,无助的从房门外出现——那是她深埋于心底的恐慌,注视是期待,期待是压迫,她如尸体一般被埋葬在万千眼珠下,挣扎无门。
说到这儿,久田玲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她再度开始道歉。
月岛柊树桩子装不下去了,最小幅度的伸手,拿过书桌上放着的抽纸递给她。
久田玲接过,道了谢,即便在这个时候,她依旧是斯文的,长久以来的教导已经将优雅两个字刻入了她的骨髓。
“我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好,”久田玲说,声音低低的,“我的父母对我的要求一直很高,当然他们也很爱我,为了回报这份爱,不让他们失望,我也一直努力去回应这份期待,但是……”
她抿了抿唇,似乎不愿意多讲。
但是月岛柊也猜的出来,少女漫中有很多类似的人设,看似完美的大小姐实际上一直承担着很大的压力,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能让人如此直观的感受到本人的痛苦。
月岛柊几乎有点感同身受了。
“你可以试着放松一点,不用这么逼迫自己,”月岛柊温声道,组织语言尝试安慰,“完美的人的确招人喜欢,但或许他们也喜欢真实的你呢?”
但是久田玲笃定的摇头,轻声道:“不会的,我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不完美甚至很糟糕,我并不真诚,和人交往很少用过真心,我其实有些刻薄,面对讨厌的人在心里骂过他不止一次,也想过逃学、抄作业、吃喝玩乐这种在我父母眼中是明晃晃的‘堕落’的事情。”
“所以……与一个真诚、有礼貌、热情、温文尔雅的人相比,有谁会喜欢一个虚伪、刻薄、懒惰、骄纵的人呢?不会吧?”
月岛柊哑然。
久田玲的视线像两把纤薄的刀刃,月岛柊几乎分不清她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他,只觉得这两片刀似乎在某一刻划破了他的心脏,触及到了某些无法言说的部分。
月岛柊的嘴角动了动,最终狼狈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但他毕竟还是不忍看到久田玲低落,唇角抿起,尝试组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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