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任务中解脱了。
对于月岛柊而言,回去后的这几天他一直在恶补之前因为各种任务落下的课程,当然,他向来将任务和自己的日常生活分的很开,就算补课,也从来都是井井有条、从容不迫的,唯有这次像是欠了一屁股的债,日也写作业,夜也写作业,一副要把整个人都投入到作业的海洋中的样子。
莱姆见状,一针见血的指出:“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逃避什么?”
月岛柊闻言笔尖一顿,不语,只是一味的做题。
但是落下的课程再多也有补完的一天。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数天后,月岛柊的最后一页作业补完,同一天,中原中也的收尾工作完成,开始和其他人交接。
而当一个人从那种忙碌的状态中抽离,原本因为繁忙而飞速流逝的时间就像是越过急弯的溪流,骤然变得平和又缓慢。
中原中也也得以有闲心去思索工作之外的话题,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像是飞上天空的气球,顺着窗外的风、阳光、云彩一路飞出去,不自觉的就飘到了周六——也就是推迟后的、看电影的时间。
可惜距离周六还有两天。
中原中也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只觉得度日如年。
月岛柊同样觉得时间过的缓慢,他向来是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但是这几天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课堂上,老师的话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从耳侧掠过,思绪则像是和浆糊搅和在一起,在那个名为“看电影”的约定里转啊转啊转。
他发觉自己心中有种隐秘的期待,一半的思绪失去了控制,不自觉的去勾勒周六那天会发生的事情,从一起看电影想到晚上的时候顺路去吃饭,中原中也那双总像是燃着火焰的、热烈的眼睛在脑海中晃啊晃,晃的他心脏咚咚快跳几下,热意一路爬上了脸。
另一半思绪则陷在了泥泞中,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如果说,之前还可以借着单相思做幌子,自欺欺人的和中原中也来一场“朋友”间的约会的话,那么在知道中原中也的心思后,一切似乎就不是那么合适了。
月岛柊放在课桌上的手指蜷了蜷。
——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去。
理智上,他觉得将两人的关系限制在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里是个更好的选择;但那缕夹杂着欣喜的期待总是时时彰显存在感,稍不注意,就从铜墙铁壁似的心防中冒出来,像是那条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蛇一样,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去呀,你喜欢他不是吗?
两种思绪由此陷入了一场拉锯战,将剩下这几天变成了一种漫长的折磨。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深夜,窗外新月如钩。
月岛柊坐在书桌前,盯着手中的手机如临大敌,眉毛纠结的拧在一起,最终长叹一口气,指尖从拨号键上移开,直至第二天早上,卡着中原中也来接他的前一刻,破釜沉舟般的拨通了电话。
“什么?你临时有事不来了?”
中原中也正对着满衣柜的衣服发愁,看到来电时心情先是一瞬间的飞扬,接通电话后,又是骤然的沉寂。
声音中的沮丧几乎要透过手机屏幕溢出来,搞得月岛柊原本坚定的想法摇摇欲坠了一瞬,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那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中原中也声音低下来,顿了顿,又问:“要不我们换个时间?”
“但你应该没什么空吧?你不是说你要先太宰治一步当上干部?”
中原中也打开备忘录,看着上面排的满满的行程抿直嘴角,但行程满归满,如果挤挤的话,时间还是有的。
不过重新排行程的细节就没必要和月岛柊说了,他花了五分钟将行程重新排了一下,再开口时,就是自信满满的一句“有的”。
从中原中也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月岛柊轻轻开口:“要不还是算了吧?”
中原中也一下子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声音高了八度:“怎么能算了呢?”说罢觉得自己这样反应太夸张了,又低了下来,重复一遍:“不能算了呀……都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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