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红了脸,小声反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月岛柊没有说话,他瞠目结舌的看着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为了对方这过分直球的性格还是该不该称之为厚的脸皮,亦或是唾弃自己拿因为这句话突然失了规律的心跳——半晌,他鼓了股脸颊。
“不可以。”
“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你再继续这样,”月岛柊又卡了一下,“纠缠下去,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非常让人……”他咬了咬牙,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讨厌吗?”
人群呼啦啦散开了,随着最后一辆公交车开走,车站重新变得空旷,空气开始流通,可月岛柊觉得那种憋闷的感觉不减反增。
他低头,闷闷的用脚尖捻着地上的落叶,后退几步,直至整个人都没入了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所以……”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月岛柊转身跑了,快的简直像一阵风,中原中也尚来不及反应,人就消失不见了。
只余中原中也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车站前,灯光从头顶洒下,打出长长一道阴影,细细瘦瘦的一道人影,像是光芒中割开一道黑线,看上去竟有点形单影只的可怜。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黑线一动,也走了,只不过是朝着反方向。 W?a?n?g?址?F?a?布?Y?e?????ū?????n?2??????????.???o??
回去后,月岛柊魂不守舍的晃了晃,倒在床上,抱着杯子低低啜泣一场,哀悼自己彻底逝去的初恋。
第二天,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浑浑噩噩的,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快周五时,才大略恢复精神。
中原中也回去后也不是很开心,但是心中的疑惑要远大于生气,之后的几天他也不是没尝试过联系月岛柊,但是月岛柊这次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甚至称得上冷酷了。
所有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偶尔回应的几条,也是一些可以称得上是绝交的话,大概是隔着手机屏幕说话反而没了顾虑,面对面时,月岛柊说“讨厌”尚且有点磕巴,现在仅靠短信交流,“讨厌”两个字像是不要钱的往外洒。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像是面对一块巨大的坚冰,任他劈砍雕琢,愣是岿然不动。
平心而论,月岛柊着实不会骂人,说出来的话在中原中也迄今为止听过的所有辱骂中堪堪位列倒数第二,只比镭钵街没长牙的土著幼崽强一点。
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中原中也还不是泥人,再软绵绵的话,被如此坚定的拒绝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碰了一鼻子灰,如何主动都没有回应后,中原中也终于生气了。
他打字的力度像是要把手机屏幕戳出一个洞。
又发出一条信息,却只显示已读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盯着那条信息一错不错看了一会儿,半晌冷哼一声,反手将手机扔到一边,打定主意不理就不理,他再主动联系他就是小狗。
又过了几天,原本不间歇发信息的两个联系方式各自沉到了信息栏的最底下,一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曾经短暂的交集只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骤起的波澜平息后,就又重归虚无。
一天,中原中也松了松领带,趿拉着脚步走上前,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此刻夜深,没开灯的公寓内昏沉一片。
他窸窸窣窣的脱下外套,扔在沙发背上,无意间一转眼,借着浅淡的月光,看见了角落里放着的两个袋子,微微一怔。
那是之前和月岛柊出去看电影时拍的大头贴,当时分成了两份,放在两个袋子中,只是月岛柊走的时候没有拿,袋子孤零零落在地上,中原中也索性一并带了回来,此时也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放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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