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如常,态度自然,仿佛刚刚他只是下楼打包宵夜,两人并没有爆发过争吵。
谢明乔斜眼,在袋子上转了一圈,酒店楼下有家糖水店,老板夫妻两个都是广东人,就是用这个颜色的打包袋。
谢明乔挑高视线,“不喝。”
秦恪也不强求,垂下胳膊,又说,“我的电脑还在这儿。”
谢明乔板着一张脸,重重拍上房门,门后的脚步声远去,很快又回来了。
下一秒,房间的门再次在秦恪面前打开,无辜的电脑被谢明乔从门里扔了出来,秦恪眼疾手快,矮身接住。
“没事我关门了。”谢明乔没给秦恪时间反应,立刻又要把门拍上。
秦恪的手腾不开,只要伸脚挡住房门,半身切进门里,抬头看向谢明乔,嘴里硬邦邦地蹦出三个字,“我爱你。”
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态度和刚刚吵架时一样凶,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柔情蜜意的告白,倒像是干架前放的垃圾话。
“什么?”
谢明乔怔住了,手上的力道也彻底泄了,房门被彻底撞开。
说出来怪没出息的,谢明乔的第一反应,是质疑自己的精神状态,他想自己可能是伤心过度,终于疯了。
好不容易排除精神问题,他接着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一晚上情绪忽起忽落,被刺激出了幻听。
谢明乔茫然无措的反应,让秦恪紧绷的一下放松了下来,他的睫毛颤了颤,嘴角随之扬起一个不加克制的弧度。
他又郑重且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爱你。”
秦恪略微停顿几秒,说,“所以相信你,也相信天添。”
谢明乔几乎忘了呼吸,睁圆眼睛望着秦恪,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他在心里绝望地想,这下不只是耳朵有问题,连嘴巴也哑了。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该多在乎你的感受。”秦恪唇边的笑容慢慢绽大,“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们明天还能一起去看花吗…”
秦恪话没说完,谢明乔长臂一揽,把他按进怀里,一把拽回了门内。
其实刚才秦恪一出门,马上就会后悔了,只是不好意思马上回来,丢了魂一样蹲在糖水店门口,盯着酒店的大门,给秦天添打了好几个电话。
打到第五次,电话终于接通,秦天添老老实实挨了顿骂,等到她哥中场休息的时候,才壮起胆说上一句,我们一切都好,秦时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哥你放心吧。
秦恪原计划立刻回去把这两个人逮回来,但听天添说秦时很开心,他整个人仿佛被扎了个破口,身体里上下游窜的担忧愤怒和长久反复折磨他的执念,从这个小小的口子里泄出,忽然间烟消云散。
或许他早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谢明乔和秦天添一起,推着他迈出了这一步。
电话挂断,秦恪的精神气一下又没了,一个人蹲在台阶上,闷闷不乐神情萎靡。
糖水铺的老板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他和家里那口子闹别扭了,拖出一把凳子,坐在他边上,抓着一把开心果,耐心开导,“哎呀,小兄弟,夫妻之间最忌讳生隔夜气,有咩问题讲出嚟就搞掂啦,你老婆现在一定也很伤心,你舍得咩。”
话没说完,面前的小伙子就“蹭”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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