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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杨金海要了柳明丽的微信,说以后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儿。他没有食言,过了一个星期,他约柳明丽去看展览,柳明丽没去;过了两个星期,他搞来两张脱口秀的票,邀请她一起,柳明丽说加班;再过了一个星期,某位一线歌星来开演唱会,柳明丽没有抢到票,正好杨金海有票,问她要不要一起。
柳明丽说好。
杨金海弄到的是内场票,那晚上柳明丽和全场一起大合唱,精疲力尽,声嘶力竭。
唱到后面她痛哭起来,杨金海贴心地给她递了餐巾纸,没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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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约她,难度就降低很多。
杨金海不太理解,为什么柳明丽一个小小的培训主管,总会加班。他起初以为这是柳明丽拒绝他的借口,后来发现这是她的日常。
杨家有人可以给公司打招呼,杨金海问她需不需要。
柳明丽说不用。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约会。杨金海好像没进一步的打算,柳明丽似乎也毫不着急。就这么过了大半年,杨金海忽然要出国。
柳明丽有一点点的意外,但她尊重他的决定。
杨金海走前抱了抱她:“你别说,搞不好回来还是咱俩。”
这是他们之间最接近于挑破的话。
反正要走了,柳明丽也无所谓:“如果是咱俩,你老早就会和我说这话。”
杨金海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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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海在国外游荡了一年,还是被召了回来。
那天在大街上,他站在瑞幸门口等咖啡,听到身后一串欢快的笑声。他转头,见到柳明丽挽着女性朋友的手,拎着购物包,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一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之前总觉得她有些明珠蒙尘,现在一见,感慨人如其名,明艳亮丽。
她也看见了杨金海,睁大眼睛,难掩惊讶:“金海?你回来了?”
“是啊,你说咱这缘分,我回来第一天,大街上就碰到了你。”杨金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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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恢复了联系。
这一次,大家都心照不宣,杨金海直接问柳明丽是否空窗,柳明丽说干嘛,杨金海说,要是空窗咱就试试。
柳明丽说,那我给你排个号,第十个,等着吧。
杨金海大笑。
杨金海是一个心很细的人。他会记得柳明丽的喜好,投其所好;记得她的恶,帮忙解决。柳明丽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好一个人,杨金海说,之前你真的看得见我吗?
柳明丽哼哼。
年底的时候,杨金海和她吃海底捞,他看着火锅底料忽然没有任何铺垫地说:“咱俩都老大不小的了,要不就这样定下来吧?”
柳明丽没立刻答应他。
一个星期后,她说,行。
春季,杨金海带她见了他的大家庭。
事情都朝着一帆风顺的态势发展,柳明丽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事情会急转直下。过往的痛苦还会由因缘缠绕着,攀上她的手脚,成为束缚她的铁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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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柳明丽直接去洗澡,杨金海打开电视机看综艺。等柳明丽结束,杨金海进去洗澡。
刚关门没多久,杨金海大跳着出来,指着厕所像小孩子一样和柳明丽汇报:“有蟑螂!”
柳明丽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要吃?”
“喂!你家有蟑螂哎!”杨金海急了,“快来打死它啊!半夜飞鼻子耳朵里去了怎么办?”
这一刻,柳明丽无比确信身高一八五的杨金海是个彻头彻底的gay。她无语地站起身,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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