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海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意外:“你去哪儿了,怎么搞成这样?”
柳明丽没有回答,去卧室收了睡衣,进了卫生间,扔出一句话:“我先洗个澡。”
水声哗啦啦响。
杨金海到玄关处把她放下的伞晾到阳台。刚一撑开,看见伞上印着“博物馆项目部”的字样。
她跑那里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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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卫生间门打开,水汽蒸腾,柳明丽出来了。
杨金海去给她取吹风机,问道:“你去了你们公司博物馆那项目部?”
柳明丽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拿着项目部的伞。”杨金海示意阳台。
柳明丽瞧去,这才明白走时太过于生气,以至于从伞桶里抓出来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而是项目部别人的。
“哦,”她潦草解释着,“是的,今天去了趟那边。”
“博物馆在城北矿坑,很远,你去那边干嘛?”
“你怎么知道在矿坑?”柳明丽又是一愣。
“我听朋友说的,他们公司也加入这个项目了。”
“哦。”柳明丽打开吹风机,有点心不在焉。
“你……去那边没什么事吧?”杨金海问得有些小心。
吹风机呜呜呜地吹头发,柳明丽说:“工作的事。你呢?”她短暂关了开关,“你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
杨金海说:“我给你发信息没回,过来坐坐,想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后面的事。”
一提这话,柳明丽今晚的气又鼓起来,她努力使自己语气不要太糟糕:“陈宇也回来了,我该退了吧。”
杨金海说:“别太急,一下太陡了不行。起码你还得配合我两个月。”
“两个月?”柳明丽声音瞬间变大,“不是,杨金海……你……”
“我可以给你钱。”杨金海说。
柳明丽把吹风机往柜子上“哐当”一放:“金海,这不是钱的事儿,咱们得有点契约精神是不?拖得越久我爸妈越当真,我后面越不不好收拾。你也不能太自私,只考虑你自己。”
杨金海张了张嘴,闭上。
半天,终于万分不情愿地同意:“行吧,那就这样。”
两人间静了一会儿,柳明丽重新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等到头发半干,柳明丽停了,问:“陈宇和陈东是亲戚,这事儿你之前知道吗?”
杨金海说:“哪个陈东?”
柳明丽踢他一脚:“你说哪个?”
杨金海说:“你同事?我不知道那晚那么巧。陈宇后来跟我说,他们两家上一次联系是五年前。这次陈宇归国给陈东爸爸带了些东西,刚好陈东也在木安市,所以他来接了他。”
“那陈东……”柳明丽问,“知道陈宇是……?”
“肯定不知道。”杨金海说,“陈宇和他也不熟,这辈子都没见过几次面。”
柳明丽若有所思。
“怎么了,问这个?”
“没什么。”柳明丽拔下插头,慢慢将线圈卷起来。
“真没事?”杨金海似是想起,说道,“昨天那哥们真叫陈东?是有点巧。”
哪壶不开提哪壶,柳明丽莫名头痛:“就一名字。”
“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杨金海欲言又止。
“什么?”
“那哥们和你关系怎么样?”
“一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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