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承认错误,实际上却是承认了陈东的猜想。忽有无名之气由底升起,陈东一下撑起手,站起来,俯身盯着柳明丽,一点不客气,恨恨说道:“确实是你的问题。”
柳明丽拿起酒杯,喝酒。
陈东的气被她这个动作轻轻地化解掉。
沉默,又是沉默。
如一下站起身那般,陈东又一下坐回椅子,仿佛被卸了力。呆坐几秒,陈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这是瓶底最后一杯了。
他仰头喝尽,尝到曲终人散的味道。
又觉得很好笑。
怪不得她今晚主动提出陪他喝酒。他知道她可能要说什么,他期待的是风花雪月,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白绫毒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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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算了吧。
他放下酒杯,脑子里终于浮现出这句话。
眼前,柳明丽依旧端坐着。她的脸和耳根都红了,她也终于上脸了。酒真是个好东西,酒劲一来,可以催化好多事。
既然都这样了,那算了吧。
死也死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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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滴滴答答指向了十二点。
既然两人无话,陈东想,那就走吧。话已至此,还坐着做什么?
于是他起身,挪开椅子,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问:“酒没了,我送你回家?”
柳明丽抬起眼看着他,酒意也嵌入了她的眼里,她的眼角有红色血丝,眼眸有一层水光,明明是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此刻却是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像是陈东渣了她。
她残留最后一抹清醒:“好。”
她站起来,恍惚了一下,走到玄关去拿包。陈东见她脚步轻浮,搭了一把手,被她推开,说:“没事。”
他感觉到她体温很热。
刚一分神,柳明丽就连人带包倒在了地上。她潜意识地想抓住个支撑,结果只摸着陈东的胸腔和腹部的毛衣一路下滑,小拇指的指甲还勾了一丝毛线。
柳明丽瘫坐在地上,头晕脚软。刚坐着没事,一站起来,发现每一步都走在云端上。
陈东问:“你还好吗?”
柳明丽摇摇头,只会重复一个词:“没事。”
他蹲下-身-来:“我扶你起来?”
柳明丽说:“没事。”
她手撑地,要起来,陈东给她借了力,她歪来倒去,又摸到了他的腹部,手卡在他皮带上。
走了两步,腿像被抽了骨,柳明丽再次滑落到地。
她有点垂头丧气。
陈东明明心冷了,又被她这两下的呼气弄热了。他不是泥塑的雕像,两人拉扯之间,他身体也热了起来。他被她弄得忽上忽下,很不舒服,他也喝了酒,他也有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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