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别鹤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每次交流他的态度都很温和,大概处世原则便是如此。
四月二十五日,天气晴朗。
叶青澜驱车到民政局,下车望见红色的门头,她来得早了,两分钟后,周别鹤抵达。
四月下旬,春光荼蘼,亮灿灿的阳光沐在叶青澜身上,她仰着头,皮肤白皙到通透,长发在空气中飞舞。
周别鹤在她身后站了片刻,她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叶青澜迟钝地回头,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皮微微凝落,注视着她。
“周总。”
“我来晚了。”
“不晚。”叶青澜抬腕看了下时间,“还没到预约的时间,我们先去拍照。”
周别鹤微微点头。
他们穿的是同一个品牌的衬衣,柔和的白色与红底交相辉映,民政局的摄影师眼底的惊艳藏不住,在把照片递给他们时,殷勤道了句百年好合。
周别鹤接过照片,微微一笑:“谢谢。”
接下来是填表登记,钢印戳上照片,红色证件推到面前时,叶青澜依然有些恍惚。
结婚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从此刻开始,她和周别鹤就是彼此的伴侣了。
二人拿着结婚证离开民政局,正午的阳光刺眼,就在叶青澜考虑要不要请周别鹤吃饭时,候在一旁的司机上前,提醒周别鹤该去机场了。
叶青澜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一时无法很好地适应身份的转变。
“青澜。”周别鹤说,“绿溪的那套房子你看过,你可以先搬,过几天我的东西会送过去。”
叶青澜点头:“你出差吗?”
“嗯。”
“那,再见。”
周别鹤颔首。
两辆车在民政局门口一前一后开走。
红色结婚证搁在膝上,周别鹤从中央后视镜看到叶青澜那辆白色CLE缓缓驶出车位,她车开得不快,但是很稳,起步时车身丝毫不晃。
随着司机车速的增加,白色小圆点逐渐消失在后视镜内。
周别鹤的视线移到红色封皮本上,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下上面的不规则凸起。
他要去纽约一趟,行程是上个月就定下来的,幸而叶家将婚期选在了这之前。
说是黄道吉日,某种意义上,也算上天眷顾。
周别鹤往后靠,淡淡阖上了眼。
车子在四十分钟后抵达机场,秘书程奉先到,等在专用候机室内。除了行李箱和公文包外,他手上还捧了一方孔雀色丝绒圆盒。
“这是夫人上午派人送过来的,嘱咐一定要交到您手里。”程奉弯腰折身,将盒子放到周别鹤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
周别鹤倾身,单手打开。
里面躺着枚帝王绿翡翠手镯。
他认得这枚镯子,是向云卿的嫁妆之一,顶级的天然玻璃种,翠色极正,温润浓郁,世所罕见。
如今拍卖场上流通的无有能与之媲美的,可谓是有市无价。
周别鹤没拿出来,只是看了眼便合上盖子,给向云卿拨去电话。
向云卿接得很快,开口就问:“领完证了?”
“嗯。”周别鹤长指点着盒面的孔雀花纹,“您怎么不亲自送给青澜,还让我转交。”
“我当妈妈的,当然是把风头让给儿子啦。这对镯子是你姥姥给的,一支给青澜,另一支就留给宴深。”
向云卿说着一笑:“你如愿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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