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周别鹤从另一侧上车。
开车的人不是之前见过的司机,而是周别鹤的秘书,叫程奉。
他自我介绍完,叶青澜礼貌点了下头。
到银河园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在小区门前等着了,为了隐私和方便,叶青澜让对方派来的是全女收纳师。
下车前,她客套了一句:“周总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周别鹤已经松了领带,整个人不再那么正式,散漫地靠着座椅,闻言微笑:“好。”
“……您请。”
叶青澜刷开门禁,带着收纳师们上楼,开门的时候收纳师们先进,周别鹤停在门口。
“不用换鞋。”叶青澜说,“反正之后要请人大扫除的。”
周别鹤这才迈进去。
房子不大,一百多平,却异常整洁。起居室沙发对面挂的不是电视机,而是错落排布的艺术画。
玄关处放车钥匙的托盘是海棠花瓣形状,一旁竖立的玻璃柜中香水依照瓶身高低自上向下摆放。
空气中弥漫着柔美的鸢尾粉香。
非常清晰鲜明的,独居女性的寓所。
叶青澜先带着收纳师们去卧室和衣帽间,向她们交代要收拾的东西。
她衣帽鞋包不多,不像蒋思贤那样能装满百来平的衣帽间。且摆放得很整齐,几乎是可以直接打包搬走的程度。
不过不需要全部带走,只带走常穿常用的就好。
银河园离公司近,以后如果加班晚了,她还可以回来将就一晚。
安排完,收纳师们开始干活。
叶青澜出去给周别鹤泡茶。
他没有在沙发上坐着,而是在看转角壁龛中的一副相框。
叶青澜端着茶杯走过去,视线不太自然地扫过相框中的照片,那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拍的。
一身粉白运动装的十八岁少女,臂下立了个酷酷的黑色长板,头戴棒球帽,面朝镜头微扬下巴。
“周总。”
叶青澜把玻璃杯递给周别鹤,顺手将相框盖下。
“不带走吗?”周别鹤问。
“什么?”
他下巴抬了下。
叶青澜摇摇头:“老照片了,就放这吧。”
周别鹤呷了一口茶,没再多言。
叶青澜不禁侧目。
他做人如此淡然,非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所有的问题一遍即过,绝不会孜孜不倦地劝说对方。
但在君和的管理上,却是独断专行,尺寸不让。
公与私的切换十分游刃有余。
纵然她东西少,收纳师们整理的时间也要两个钟头打底,叶青澜不好叫周别鹤一直等着,便问他要不要先回绿溪。
他明显是下了飞机直接投身工作,眉眼间虽无倦色,却难免风尘仆仆之感。
叶青澜看着周别鹤,相信了那句能做大老板的都是天生
精力充沛的人。
她就不行。
周别鹤放下茶杯,一旗一枪在水中自然舒展出狮峰龙井最柔嫩的姿态,他向外扫了一眼,问:“你方便下去吗?”
叶青澜以为他要走:“方便,我送你。”
周别鹤拎上搭在椅背的西服,二人一起下楼,出了单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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