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刻连呼吸都是僵硬的。
他微微勾唇,闭上眼不再说话,留给她适应的空间。
叶青澜听到身旁人均匀的气息,绷着的肩膀塌下,细细吐了口气。
她闭上眼,努力摒除紧张的思绪。卧室内放着助眠的香薰,她的身体很疲惫,意识也是困的。
然而,睡不着。
无法忽略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的事实。
她独居多年,骤然和人同床共枕,实在高估了自己。
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夜晚的时间悄悄流逝,叶青澜的意识始终处于一个模糊不清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周别鹤掀开被子起床。
他动静很轻,穿上鞋进了浴室,浴室门做了隔音,她听不到他洗漱的声音。
几分钟后,周别鹤从浴室里出来,拿上东西离开了卧室。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叶青澜的某根神经陡然放松。
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彻底陷入睡眠。
周别鹤的作息一向规律。
晨跑完,他坐在餐桌前喝咖啡,时间刚过七点,门铃却被敲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章姐去开门:“季先生。”
季准把门完全推开,冲身后招了招手:“来来来,抬进来!”
他后头跟了俩助理,小心翼翼地抬着个一米多高的防震木头箱往
里搬。
季准自来熟地往里走,边走边赞叹:“绿溪这边的绿化的确养眼,吃早餐呢,章姐,给我也来一份。”
章姐送上一杯咖啡:“季先生想吃什么?”
“随便来点就成,和周别鹤一样的吧。”
周别鹤掀了掀眼皮:“箱子里装的什么?”
“给嫂子的新婚贺礼啊。”季准往餐椅上一瘫,胳膊搭着椅背,环顾四周没发现女主人的身影,“诶,嫂子人呢?”
周别鹤:“在睡觉。”
季准捧起咖啡,意味深长地吹了吹气:“禽兽啊……”
章姐端上份一模一样的早餐,季准的两个助理送完东西便离开了,木箱子突兀地摆在客厅中。章姐去询问周别鹤的意见。
周别鹤擦了擦手:“先放着,等她醒了再看。”
叶青澜这一觉没睡太久,九点钟,她被闹钟吵醒。
昨晚和蒋思贤约了一起去看叶秉山,蒋思贤会在十点钟来接她。头脑发懵地爬起来,叶青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最后残留的意识,是周别鹤离开的脚步声。
他起得好早。
叶青澜用冷水洗了把脸,她皮肤白透,稍微睡不好眼下的青色便会很明显,因此用粉饼浅浅遮了下黑眼圈。
下楼,章姐迎上来:“太太,早上好。”
叶青澜用温水润了润喉咙,环顾客厅与餐厅:“他走了吗?”
“周先生在偏厅会客。”
这么早就有客人?叶青澜稍感意外,同时看见了沙发旁摆着的木箱:“这是什么?”
“这就是周先生的朋友送来的新婚贺礼,说要等您来了再拆。”
周别鹤的朋友,叶青澜第一反应是回楼上换套衣服,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刚转身想往楼梯的方向走,南侧偏厅的方向已经出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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