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走廊铺着黑白复古花砖,叶青澜绕过转角的芭蕉落地灯,看到了在廊下打电话的周别鹤。
夜色沉静,花园中遍种海棠,正是花期最盛的时候,郁郁密密的花瓣冠连成一片粉色花海,微风拂过,美如三月雪。
周别鹤漫不经心站着,身姿清正,黑色衬衫在夜晚更显肩背挺拔线条。
他在跟人通话。
叶青澜迟疑两秒,决定不打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头顶的风铃叮铃铃被风吹响。
不远处的男人闻声回头,眸中掠过一丝意外。
这场景,像她在偷偷看他。
叶青澜面露尴尬,余光瞥到窗台上搁着的几个核桃,随手拿了一个,在手里掰啊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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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掰不开……
周别鹤已经迈步走过来,长指按住她的动作,捏出了那枚“核桃”。
他偏头,对电话里的人说:“请她开个价,割爱给我。”
说完,掐了电话,目光落到她脸上。
叶青澜:“这核桃好硬……”
“你想吃?”
她只能点头,不然没法解释刚才的行为。
周别鹤微微挑眉笑了下,核桃在他掌心转了一圈,被摊开到光线明亮一些的地方:“青澜,这不是真核桃,是小叶紫檀刻的。”
不用他说,在有光的地方,叶青澜也看出来了。
她后颈升温,好在夜色昏暗也看不出来。故作平静地“哦”了声,叶青澜岔开话题,同时给自己来这找了个理由:“一直听说你们家的海棠园好看,我来看看。”
这曾经也是一段佳话,向云卿喜欢海棠,周淮山为她移植了各色名种,栽满近千平的花园。
周别鹤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他将核桃搁回窗台,侧身时肩头滑落一两片花瓣。
因为是黑衬衫,花瓣的颜色更明显,还剩了两片压在领口。
“你……”叶青澜动动唇,还是开了口,“你肩膀上有花瓣。”
周别鹤漫然拂了两下。
“后面领口还有。”
周别鹤看向她,语气清和:“可以劳烦你吗?”
叶青澜没说话,走到周别鹤身后,踮脚,拨开他的衬衫领口。
柔如叶脉的触感隔着布料一晃而过。
叶青澜捏出那两片花瓣,同时退后一步:“好了。”
花瓣顺着她指尖飘落,滑过白色裙角,又很快随着夜风无影无踪。
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里起风了还是有些凉丝丝的,叶青澜的裙长刚过膝盖,下面是一截踩着高跟鞋的笔直小腿。
周别鹤微偏身:“别在风口站着了,旁边是酒窖,我带你去看看?”
叶青澜注意到他的动作,男人的肩膀刚好挡住穿堂风,她点头,跟他一起并肩穿过风铃作响的长廊。
酒窖在地下,楼梯两侧灯光昏暗,周别鹤俯身走下两级,在黯淡的光影里朝她伸出手。
他动作从容,像下午给她系腰带一样,好像认为给妻子做这些是自然到不值一提的小事。
反倒显得她的犹豫不够坦诚。
叶青澜把手放上去。
周别鹤同时出声:“留神脚下。”
她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地面铺着的石头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手被周别鹤扣在掌心,男人的皮肤热度蓬勃,每一截指骨都嶙峋分明。
距离一近,叶青澜被动闻到周别鹤身上熟悉的香气,和每天晚上包裹她的一样。
即使还不是真夫妻,然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是渐渐渗透了彼此的生活。
身旁有倚仗,叶青澜被他牵着手走,心思开始游离,观察起墙面石头复杂漂亮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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