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抱枕,她靠着一个,拿过另一个放在腿上抱着。
空旷安静的空间,她坐了一会儿,神思开始放空。
周别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有些昏昏欲睡的叶青澜。
她坐姿秀丽,肩背成一条直线,仪态成了习惯,只是脑袋微低,睫毛垂着。
周别鹤去休息区拿了条午睡毯代替抱枕盖到叶青澜腿上,“等很久了?”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西装革履,身上难掩案牍之气,带着咖啡清香。
叶青澜揉了下眼皮,双手搭着薄毯:“没有很久,也就十分钟。”
周别鹤靠着沙发扶手,
手搭在她身后:“你看上去很困。”
叶青澜仰头,用力眨了下眼睛,涣散的瞳孔重新变得水润:“这样看起来好点了吗?”
周别鹤定定盯了几秒,低声一笑。
“程奉说在楼下碰到的你,跟朋友过来吃饭吗?”
“思贤在你们这儿驻场,我来找她吃饭。”
叶青澜指指茶几上的黑色手提袋:“听程秘书说你还没吃饭,给你带了一份。”
周别鹤换了个位置坐下,掀开袋子,才知道是日料。
海胆、赤贝、蛇腹,各类刺身整齐码在方形盒中。
他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叶青澜注意到:“怎么了?”
“没事。”周别鹤神情如常,揭开另外两个盒子,把其中的甜品柚子布丁递给了她。
他们平时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婚前几次碰面,周别鹤也几乎不碰餐后甜点。
叶青澜没有推辞,反正她还吃得下。
她一小勺一小勺挖着布丁,看着周别鹤吃饭。
他吃饭姿态很好看,或许是长得好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然而没去动那盒刺身,先吃了玉子烧和金枪鱼肉饭。
叶青澜向他推荐:“你要不要尝一下这个,我和思贤都觉得还可以。”
她指着以生姜点缀的红色鲣鱼,周别鹤视线在淡粉指尖上略略停留,顺着捏起那块寿司。
叶青澜单手托腮,纤细干净的手腕上只扣了块女士手表。
周别鹤放入口中。
她眼含期待:“味道如何?”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
叶青澜倾身时,周别鹤嗅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微酒气,挟着淡淡的梅子香,顿时明白了她今晚看上去比平时稍显活泼的原因。
接着,他在她的注视下把剩余的刺身吃得一干二净。
叶青澜有一种“厨艺”被赏识的轻微喜悦。
吃完,周别鹤端起手边的玻璃杯。
她还没来得及说那杯水是她的,男人已经仰头,喉结滚动着喝完了半杯水。
叶青澜张张嘴,把话咽了回去,目光逡巡过杯沿一圈,好在她吃饭前就擦掉了口红,并没有留下口红印。
周别鹤擦了擦手,看一眼表:“今晚加班吗,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不加班,回家。”
“介意等我十分钟吗?”
叶青澜没理解:“什么?”
周别鹤看过来:“等我十分钟,一起回家。”
他说着,忽然想起一样东西,走到办公桌前,俯身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橙色包装盒。
叶青澜坐久了,便也跟着起来。
她看到熟悉的盒子,心头一跳,如有所感地停下脚步。
周别鹤却朝她伸出手:“青澜,过来。”
人的底线是极易被不断推塔的,很多事有一有二就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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