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的长指缓缓滑过黑白键,叶青澜垂着眼帘,在钢琴凳上坐下。
好久没有弹琴,再碰到还是有肌肉记忆。
她是陈素唯一的女儿,陈素会的,都亲力亲为教女儿。
叶青澜闭上眼,乐声自指尖泄出,静静流淌在安谧的琴房。
她弹了一曲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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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一过,陵江进入潮湿闷热的梅雨季。
叶青澜忙了两周,手上的项目依次结项,待到周六,蒋思贤约她出去,一起做了个放松肩颈的按摩。
顺带着,把手上的美甲换一换。
蒋思贤爱各式各样的美甲,几乎每周换一次,叶青澜陪她一起,偶尔碰上感兴趣的款式,也会做一下。
回到家时,夜幕悄然笼罩绿溪,手机电量也已经耗尽。
叶青澜靠在沙发里歇脚,捏了两下小腿,顺便拆新买的一套酒具。
江户切子的竹之膳水晶杯,清透绿色,很适合夏天。
章姐端来切好的水果,刚放下,门铃声响起。
章姐去开门,不一会儿,远远传来她微讶的声音:“程秘书?”
程奉提着行李箱进来,颇有些风尘仆仆,十分有界限地停在进门不远的地方:“太太,这是老板的行李箱,我帮他送回来,顺便帮老板拿点东西。”
叶青澜手里转着水晶杯,眼帘微垂。
章姐替她问道:“拿什么啊?”
“病历本。”
叶青澜转杯子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向程奉。
程奉恭敬道:“太太不必担心,周总只是下飞机时有些低烧,被向院长强按在医院做检查,所以让我来拿病历本。”
他也会生病吗?
叶青澜以为,以周别鹤的作息之自律,应该很少有三病两痛的才对。
叶青澜放下杯子,看向章姐,章姐会意:“周先生的病历本在书房,程秘书跟我来吧。”
程奉礼貌颔首:“麻烦您了。”
二人上楼拿病历本,叶青澜拎起新买的杯子去厨房水槽中清洗,冷水冲过,擦拭干净,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垂着眼靠在流理台慢慢喝完。
程奉和章姐下来时,叶青澜正坐在玄关软凳处换鞋。
章姐揣到三分,笑问:“您要出门吗?”
叶青澜扣上高跟鞋扣带:“程秘书,他在哪家医院,我跟你一起过去。”
程奉自然不会不应,在飞机上时周别鹤就已经觉得有些不舒服,落地要去医院前曾给叶青澜打了电话。
程奉是亲耳听着电话里无人接听的机械音至自动挂断。
夜晚潮闷,路上下了雨,雨点如光斑砸落车窗,模模糊糊地看不清窗外行人。
车停在一附院国际部,VIP病房在七楼,叶青澜出了电梯,迎面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秘书。
没等程奉介绍,对方双手递上名片,礼貌微笑:“太太您好,我是周总的秘书,杜筱。”
叶青澜接下。
病房门关着,杜筱紧跟着解释:“事业部两位副总在,太太,您稍等片刻。”
叶青澜很轻地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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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刚下飞机,都到了医院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是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程秘书。”叶青澜转身,向程奉要周别鹤的病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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