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进医院的次数寥寥,因为血管细,经常要被扎好几针,输液过程中还有回血和鼓针的风险。
所以上次痛经,周别鹤要带她来医院,她很抗拒。
二十七岁的人了,还是无法避免这种恐惧。
护士扎完,调整流速并叮嘱道:“快输完的时候按这个铃,我会过来换药。”
“谢谢。”
叶青澜送走护士,病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她环视一圈,这间病房的规格很高,热水与纸杯都是现成的。
她倒了杯水,坐回周别鹤身边。
周别鹤伸手去接,她垂眼帮他吹了吹,雾气漫上她纤长的睫毛,再抬眸时,瞳孔被浸得湿漉漉的。
“小心烫。”
周别鹤慢慢握住纸杯,微深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叶青澜无所察,转身将腰后的小靠枕垫到周别鹤输液的右臂下,让他放得更舒服。
叶秉山化疗时是她陪伴在侧,虽然有护工,但这些小事她依旧做得很顺手。
她痛经时周别鹤没有置之不理,半夜起来照顾她,身为妻子,她也会做到一样的事。
叶青澜看了眼腕表,八点一刻,抬头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周别鹤将杯子搁到一旁,被熨烫的掌心圈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边拉了拉。
薄荷色缎面裙摆贴上男人微绷的黑色西裤。
周别鹤凝视她:“你吃过晚饭了吗?”
叶青澜点头。
她的手被带着碰到他的腿面,像被烫到一样蜷回,新贴的美甲和裙子同色,衬得手指纤细白皙。
周别鹤抚着她凉玉般的指骨:“我不饿,别去了,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叶青澜动动指尖,没有抽回,周别鹤好像格外喜欢她的手,爱有意无意贴着某一处摩挲。
他指腹有一层薄茧,触感微痒。
若论手控,其实他的手更骨感修长,脉络分明的青筋根根隐入深色表盘,有种禁欲的性感。
意识到思绪偏离,叶青澜回神,摇摇头:“我不累,附近有家素食餐厅,我到了给你拍菜单可以吗?”
她目光专注,语气是对待病人的柔和,好像忘了刚来时刻意晾着他的不愉快。
周别鹤偏头低低一咳,嗓音温哑:“不用拍,随便买。”
他说着,拎车钥匙给她。
那家餐厅很近,步行几分钟可至,何况叶青澜踩着高跟鞋不能开车。她拿上雨伞,意外地发现自己手机还在关机状态。
下午时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她一直忘了充。
身上也没带钱包,叶青澜只好求助周别鹤:“你有现金吗?”
圆几上搁着一个黑色钱夹,周别鹤示意她自取。
对于成年人而言,钱夹具有很强的隐私属性,叶青澜打开时微顿了一下。
侧面透白处并没有照片,只工具属性地装着几张支付卡。
纸钞很少,多是别国货币,叶青澜把人民币全部抽走。
“带一张信用卡。”周别鹤提醒。
“够了。”叶青澜晃晃手里的货币,出门前又握着门把手回头,“你注意药水,记得提醒护士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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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细雨绵绵。
沥青路面隐有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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