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隐晦,但叶青澜还是听懂了。
林疏是在向自己澄清她和周别鹤的关系。
周别鹤请林疏任君和高管,关于他们关系的遐想一直不少,这与林疏的能力是否能胜任无关,只因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桃色绯闻一向是大众爱追逐的热点。
可如果会因为在意这些而不用林疏,他就不是周别鹤了。
送走林疏,叶青澜去球场找蒋思贤,蒋思贤不在,她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休息。
太阳微毒,她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挡住阳光闭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的脚步声,有人在身旁坐下。
以为是蒋思贤回来了,叶青澜歪头往那人身上一靠:“你去哪儿了这么久?”
没靠到肩膀,反而掉进那人的臂弯里。
碰到的一瞬间叶青澜就察觉到不对,她一抬手摘掉帽子,紧张的神情正好撞进周别鹤眼里。
晴朗的阳光下,她脸蛋因为运动而白里透红,白色短款polo上衣包裹着紧致的圆润,蜂腰细腿,浑身雪白。
叶青澜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烧红,撑着周别鹤的大腿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周别鹤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发丝凌乱,他帮她把遮阳帽戴好,慢条斯理说:“在附近开会,看到你发的地址离得不远,就过来一趟。”
“那你还要回去吗?”
“不用,已经结束了。”
叶青澜双手理了理自己的帽子,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她从旁边拎出一瓶矿泉水想拧开:“对了,刚才林疏过来,已经把小舫接走了。”
“我知道,辛苦你了。”周别鹤边说,顺手接过她手里怎么也拧不开的矿泉水,拧松还回去。
……
叶青澜喝了一口。
她手心出汗了,滑滑的,所以才拧不开。
转头看周别鹤今天穿得很正式,戗驳领深色西装,
优雅而贵重,想来会议应该很耗费精力。
叶青澜问:“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周别鹤掸了下她的球拍,“下午还打吗?”
“打,但是思贤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陪你打。”
说着,周别鹤抬手捏走她头发上不知从哪飘来的一片树叶:“我去换身衣服,等我两分钟。”
他说得轻描淡写,叶青澜掌心紧了紧:“好……”
她打球水平不高,只能算业余爱好,和爬山徒步一样,都是为了在工作之余锻炼身体。
什么都会一点,也什么都不够精通。
不一会儿,周别鹤换了身休闲服回来。
他换的是俱乐部对客售卖的运动装,款式普通的棉质白衣黑裤,迎光走过来,脚步闲散,气宇轩昂。
衣靠人穿。
叶青澜推着网球车,把球拍递给他:“我们要计分吗?”
“怎么计?”
“三局两胜。”
“可以。”周别鹤挑了挑唇,“有奖惩吗?”
“奖励……”叶青澜伸出一根手指,习惯性说出以前跟蒋思贤的约定,“输家请客,不过今天的费用已经记思贤账上了,那就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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