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她不是适合做管理的性格,许多决断都是江书峦下的。
店主端上新制的天妇罗与烤串,配上酒,成年人的恩仇就泯在一笑间。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到最后,三个人都醉得不轻。
蒋家司机来接人,蒋思贤要一起送叶青澜回绿溪,她晃了晃手机:“周别鹤快到了。”
半小时前,他问她在哪儿,她摁了定位发过去。
她好想他,他忙了一周,他们都没有说上话。
蒋思贤醉醺醺的,趴在叶青澜肩膀上,还不忘揶揄她一句:“依赖就是你爱上一个男人的开始。”
天已经黑了。
巷子里的清吧亮起昏暗的氛围灯,盛暑天刮过的夜风都是热的,扑在脸上丝毫不解闷。
叶青澜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周别鹤。
江书峦还没走,从身后的酒吧里拎来两罐冒着寒气的朝日,叶青澜接过一罐,贴在脸上,凉得喟叹一声。
江书峦和她一碰,在她旁边坐下喝酒。
“不回家吗?”叶青澜问他。
江书峦明显有些醉了,嗤笑一声:“家里有什么,空荡荡的。”
又涉及他的伤心事,叶青澜不好再说,她仰头喝酒,她有点酒鬼体质,轻易不碰,喝了就想喝痛快。
靠在椅子上,望着圆得像太阳的月亮,想起周别鹤说的那些话,她扶着额头碰了一下江书峦,慢慢说:“有人跟我说,缔听需要制度的规范化,把管理和业务分开。”
“周总说的吗?”
“是。”
她承认得干脆,江书峦瞥过去一眼,颇为惘然道:“我也想过,但我不知道,让缔听往前一步,究竟是好是坏。”
能力撑不撑得起野心,这是亘古不变的难题。
旁边的清吧有大学生在唱歌,朝气蓬勃的年纪,叶青澜看过去,用手指捻散一滴冰雾:“我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也不知道能不能从0做起一个工作室。”
江书峦笑了。
他其实不如她洒脱。
从他认识叶青澜开始,就知道她身上有一种被富养长大的力量,下了决定的事很少反复犹疑,只会坚定去做。
所以她能受到委屈就辞职,能从0和他一起创业。
她很少说后悔。
“说得对。”江书峦一笑,和她手里的啤酒相碰。
巷子狭窄,车开不进去。
周别鹤将车停在一个路口外的停车区,沿着昏黄的路灯找过去。
到巷子口的时候,恰好看见漂亮得晃眼的一笑,她和旁边的男人碰杯,而后仰头喝酒。
喝得不稳,些许酒液蜿蜒到精致雪白的下颌。
周别鹤眼皮压了压,走过去。
他的身影笼罩她的时候,叶青澜被呛到,咳了几声,一抬头看到夜色里一道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月光。
她弯眸一笑:“你来了。”
江书峦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站起来:“周总。”
周别鹤没看他,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叶青澜重心突然离地,被抱得一晃差点吐出来:“难受……”
“难受还跟人喝这么多酒。”
他语气淡淡,叶青澜双手搂上他的脖颈,汲取他身上让人舒适的凉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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