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中响起:
“青澜是我的妻子,以后,不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了。”
孟珂笔尖如有所感地一抖,黑色的墨迹在纸张上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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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忙完手头的工作,叶青澜收到江书峦的通知,说晚上要见一个客户,请她一起去。
有一些甲方找上缔听,是冲她本人在业内的名气,因此应酬也是常有的事,她回了江书峦一个“OK”的手势,下滑打开跟周别鹤的聊天框:
[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家。]
几分钟后,周别鹤回复:[哪里?]
叶青澜:[璞堂,怎么了?]
周别鹤:[去接你。]
应酬必然要喝点酒,他过来接她,那她就不必开车再等代驾了。于是下班之后,叶青澜坐江书峦的车,和他一起往璞堂去。
绕过那方波光粼粼的水池,见到客户,对方客气地握手,称呼她叶老师。
叶青澜对璞堂的印象不算太好,上次在这里被邝裕灌了几杯白酒,好在这次的客户为人和善,席间气氛颇为融洽。
中途,叶青澜离席去洗手间。
她对璞堂不甚熟悉,不知道洗手间有两扇门,出来时走错了门,面对陌生的走廊,叶青澜凭着方向感往西走,廊下灯火昏暗,走到尽头拐过去才知道是死路。
她懊恼,正准备折返时,转角之隔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高跟鞋声,随即是喝多了的干呕声。
“孟珂——”
一道几分耳熟的男声紧随其后。
叶青澜本打算转出去的脚步一顿。
一墙之隔,季准无奈地拍着女人的后背:“酒量差还要喝,逞强。”
孟珂穿着一条黑色丝绒长裙,趴在栏杆上,迎着清冷的月光,她喃喃道:“我今天见到他了。”
季准都不必问是谁:“你们说什么了?”
孟珂唇角扬起自嘲的笑:“他让我,别跟他妻子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季准揉揉额头叹气:“我早就告诉过你他结婚了,何况就算没结婚,他也——”
“他也不会看到我是不是?”
孟珂转身,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像是在跟季准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见到他妻子了,叶家千金,的确是我望尘莫及的身份。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是离他这么远,连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季准沉默几息,脱下身上绣着雀鸟的孔雀蓝西装,披到她身上。
身形一晃,孟珂握住他的手,神色迷茫悲哀:“我就这么不配吗,我就这么配不上你们吗?”
季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周别鹤认识你快十年了,其实你都清楚,以他的性子,如果喜欢一个人,根本不会等这么久。”
他没有回答她避重就轻的问题,反而把现实撕给她看。
孟珂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半晌,她咬着牙推开他,扶着栏杆踉跄离开。
季准靠着墙,颓然地闭了下眼。
走廊重归于寂静,转角处,叶青澜贴着墙面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去。
“谁——”
季准忽然睁眼,见到来人,他怔忡又诧异,脸色一变:“嫂子。”
叶青澜说:“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不小心走到了死角。”
那种情况下,她无法再出去打断。
她磊落而平静地承认自己都听到了,不带丝毫掩饰,季准苦笑:“嫂子不必道歉,孟珂喝多了,她的话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我代她向嫂子道个歉。”
叶青澜很淡地笑了下:“没事,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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