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冒了汗。
叶秉山年纪大畏寒,屋内暖气开得很足,他正站在桌前翻一本古书,白玉镇纸下压着幅写了一半的字。
苍劲入骨,叶青澜的字就是叶秉山手把手教的,只是她力气不够,写不出力透纸背的效果,只能写得如竹清翠。
“爷爷。”
叶秉山压住书,看向叶青澜:“怎么这时候来了,吃过饭了吗?”
“早饭吃过了,来您这里吃午饭。”叶青澜走过去,好奇道,“您在写什么?”
宣纸上几行字,写的是苏轼的《江城子》,悼亡之作。
叶青澜脚步一顿,知道他又在怀念奶奶了。
从奶奶去世后,叶秉山的身体就每况愈下,相濡以沫几十年,妻子的离世,像生生从他心里剜去了一块肉。
叶秉山收起了那副字,咳嗽一声,和颜悦色道:“青澜,爷爷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叶秉山从抽屉中拿出一方锦盒。
打开,里面是一块白玉长命锁。
羊脂一般的质地,洁白纯净,正面刻着寿星带小童,小鹿、蝙蝠、仙鹤飞翔于云间,反面则刻了吉祥福话。
叶青澜自己也有一块,小时候奶奶送的,和这块的质地镌刻都类似。
她一眼就知道这恐怕是奶奶留给她未来的宝宝的。
果不其然,叶秉山说:“这两块玉是一对,你奶奶年轻时候得的。你出生的时候她把其中一块做了长命锁,后来……另一块也做了,也是要留给你的。”
叶青澜接过来,控制不住地眼睫微湿。
叶秉山慈爱地看着她,拍拍手:“青澜,爷爷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你的孩子,所以这块长命锁,提前交给你。以后……”
“爷爷!”叶青澜打断他,声音微恼而哽咽,“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要,等您亲手给它戴上。”
“好,好。”叶秉山无奈地咳笑着,“别鹤呢,没陪你过来。”
“他去公司了,下午过来。”
叶秉山合上锦盒,交给元伯,示意他放到叶青澜车上。等书房里只剩爷孙二人的时候,他坐下,问叶青澜:“前段时间,你们闹了什么矛盾?”
“……”
叶青澜滞了下:“您怎么知道?”
叶秉山一见她这神情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好笑道:“他接任董事长的庆功宴,你为什么没去,你当媒体不报道,外人就都是瞎的?”
“……”
上了年纪的果然都活成了老人精,叶秉山虽然人在山里,迎来送往求他办事的却不少,消息自然灵通。
叶青澜抿了口白水。
她不想说,儿女情长的事,羞于拿到长辈面前说。
叶秉山也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他咳嗽一声,语重心长地道:“青澜,夫妻之间难免有磕绊和摩擦。万事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不要太钻牛角尖,要和他沟通。”
叶青澜嗯了下,低声:“我知道。”
叶秉山望着孙女,心中感怀,这是最像他妻子的血脉,看起来性子柔和,实际上执拗起来谁也劝不住。
他拄着手杖慢慢走到后面书柜,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份夹在厚厚书籍里封存的牛皮纸袋。
放到叶青澜面前。
叶青澜问:“这是什么?”
叶秉山呷了口茶:“青澜,你就不好奇,爷爷为什么同意你贸然和周别鹤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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