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藏着浅浅的笑意。
周别鹤启唇咬下,捏了捏她鼻尖。
二人没在壁炉前坐多久,不一会儿,张妈出来,喊他们去吃饭。
晚餐摆在一张古朴的圆桌上,家里有老人和孕妇,道道做得清淡可口。
张妈给叶青澜盛鱼汤,唠叨:“你看你瘦的,怀孕最耗身体,孩子和妈妈争营养,要多吃点才有精力。”
“我在吃。”叶青澜接过碗,闻到鱼汤味,忽然一阵反胃涌上心头。
她差点没端稳,周别鹤一手撤走鱼汤,一手扶住她的腰:“澜澜,怎么了?”
张妈和元伯也慌乱起来,一起围过来:“怎么突然吐了,不舒服吗?”
叶秉山更是说:“老元,去给阎医生打电话。”
阎医生是平时照顾叶秉山身体的医生。
“不用——”叶青澜连忙摆手,她只是突然干呕了两下,并没有特别强烈的不舒服。
扶着周别鹤的手喝了口水,她缓和许多:“我只是刚才闻见鱼汤突然反胃,没事的。”
周别鹤蹭掉她唇角的水珠:“真的没事吗?”
“没事。”叶青澜对他笑了一下。
张妈松口气:“前三个月孕吐也是正常的,但是鱼汤要喝啊,不喝怎么补身体呢?”
叶青澜听见这两个字又有些想吐。
“张妈。”周别鹤把鱼汤拿远了些,温和道,“先让她吃些别的,也是一样的。”
张妈叹了口气。
鱼汤端走,叶青澜瞬间好多了,生理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剩下的几道菜她都能吃。
周别鹤给她剥虾。
叶秉山席间低咳了几声。
他年纪大了,仅仅吃了半个素包子就没了胃口,和颜悦色看向叶青澜和周别鹤:“这么晚了就别走了,留下来住一晚,这里什么都全。”
二人应好。
饭后,周别鹤陪着叶青澜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甜豆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叫“青青”,她抬手逗它,大衣袖子自然垂落,露出一截戴着钻石手链的白皙手腕。
甜豆来啄亮晶晶的钻石。
叶青澜弯唇,抬头看周别鹤。
他也在看她,手臂自然揽上她的腰,掌心覆上她的小腹。
叶青澜以为他在感受变化,说:“还很小呢,两个月都不到。”
除了今晚的孕吐和偶尔的疲惫之外,她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怀孕。
“我知道。”周别鹤望着她,手指疼惜地拂过她的发丝,“澜澜,辛苦你了。”
他声线很温柔,暗含叹息,叶青澜心口像被灼了一下,扭身搂住他,眼睛含了些清柔的亮光,“周别鹤。”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喊我澜澜。”
叶青澜原本看着他的眼睛说这话,说着说着觉得太赧然,睫毛又低了下去。
她难得如此直白地表达想法,周别鹤手指微微一停,扬眉,继续把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现在知道了,澜澜。”
他好像故意慢条斯理地又喊了一遍。
叶青澜耳朵微红,缓了一下才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周别鹤顺着问:“为什么?”
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锦盒:“给你看样东西。”
夜色黯淡,借着廊下的灯笼微光,周别鹤看清那是一枚白玉长命锁,做工温润而精致。
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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