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夹着两人的照片。
女孩的照片是向日葵花海中的一张单人照。
炽热的阳光下,金色的向日葵如同金色的海浪,女孩抱着猫站在花中笑着,跟她卧室里那张照片里一样明媚。
唐吃吃的手指不自觉的在她的嘴角停留片刻,这才将目光移向那位“嫌疑人”继父。
这位中年男人的照片显然是在警察局里拍的,就连身上穿着的都是黄色条纹的衣服,旁边还有测量身高的尺子,显示着一米六八。
男人看起来有明显的拘谨,身子稍稍呈佝偻状,头发是中年人常见的二八分半短发,但似乎疏于打理,不仅杂乱,隐约似乎还掺杂着砂石。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脸,整体呈现出斜向下的线条,就连嘴角都是往下撇的,暗淡无光的眼神和低头的角度更让其显得阴沉。
“这位继父,看起来确实跟邻居们形容的一样,有点阴沉沉的。师妹,你学侧写的,这种人有没有什么说法?他平时是不是性格就很闷?”
身旁传来了姜师兄带着探究的声音。
唐吃吃不由得点点头。
如果说,女孩是夏日里绚烂的向日葵,那么这位中年男人,恐怕就像是阴暗街道里的砖石,乍一看,令人皱眉。
但很快她又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从继父身上,除了一个孤僻的灵魂之外,她似乎隐约间还看见了些别的,她不太能理解,但能肯定并不是贬义的东西。
这种感觉跟之前听到的童声还有勘察现场看到的东西都无关,纯粹是看见继父照片的第一直觉。
“你也不确定啊,也对,坏人也不会直接把我是坏人几个字写在脸上。”
师兄打了个哈哈,似乎是觉得自己让师妹尴尬了,后半程都没再找她说话。
唐吃吃轻轻的撇了一眼把“师妹该不会是个草包吧”写在脸上的师兄,也没有主动说话。
所以在抵达医院前,她就把那两份并不算很厚的档案看完了。
跟案发现场的警员说的大差不差。
是啊,这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孩,敏感又克制。
女孩红着双眼,声音嘶哑,“我有点累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骆霄再次作出了承诺。
跟在两人身后即将离开病房时,唐吃吃却止住了脚步。
她看着病床上正在轻微颤抖的女孩,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然后,开口,“你觉得不是他做的。为什么?”
“师妹!” 笔记本上,是整整两页纸,共计十个人物画像——
画的是不同角度,不同姿势的,同一个人,完整的犯罪经过。
进门、踹猫、挑衅、犯案、收尾。
那纹着老虎纹身的莫西干头混混,活灵活现的跃然于纸上。
走在前头的姜师兄猛地窜过来,想去拉唐吃吃的胳膊。
但女孩的动作却更快,她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唐吃吃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指甲陷进了唐吃吃的肉里。
她浑身颤抖着,表情逐渐变得扭曲,“他不会的。”
“你冷静一下......”
姜师兄满脸崩溃的试图救场,但唐吃吃却盯着女孩的双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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