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稳“陆星延又在作妖”这个基础,一切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作妖的方式,不重要,陆星延什么弱智事都干得出来。
姜汲看他一眼,见这戏精演起来没完,颇有耐心地打开储物格,拿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
姜汲是去年才开始抽烟的。
当时公司遇到困难,他压力大,想找陆庸借点钱解燃眉之急,但咬咬牙没开口,硬是自己熬过来了。
家里几个人都不了解他公司的运营情况,因为他不想说。
他没法像陆星延那样有个头疼脑热就作得全世界都知道,感个冒都能发十条朋友圈:家里没药了,外卖点了药,骑手超时了,送错门了,历尽千辛万苦拿到药,又发现买错了……没完没了。
类似的戏码陆星延从小演到大,姜汲心情好时笑笑,心情不好时就觉得烦。
但不能说是烦陆星延,只是觉得他们太不同,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不是一类人。
不过,如果身边都是一类人,也没意思了。
姜汲吐一口烟雾,看戏似的盯着陆星延。后者第一次见他抽烟,有点惊讶:“原来你抽烟。”
“嗯,抽烟怎么了?”姜汲低声问。
“没闻到过烟味……”
只有香水味。
难怪他用香水。陆星延下意识说:“你少抽点,不健康。”
姜汲不接这话,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突然靠近。陆星延没防备,条件反射向后躲,但身后是副驾的座椅,他一寸也没挪动,颤声道:“你干嘛?”
“真要我帮忙吗?”
姜汲太近了,瞳孔里映着他慌张的脸,陆星延心脏狂跳,喃喃地答:“要啊……”
“好。”姜汲突然把灯关了。
车里一片黑暗,只有哥哥指间的香烟亮着一点微红的火光。陆星延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脏好像不太健康,怦怦如擂鼓,令他尴尬。
姜汲靠得更近,呼吸声近在耳畔,不……在唇边。
“……你想干什么?”
姜汲不答,几乎贴着他吸了一口烟,由于太近,这口烟仿佛直接渗进陆星延的肺里,他与哥哥共用一个肺,一颗心,抢夺口鼻前稀薄的氧气。
陆星延抢不到。
他有些窒息,无法喘气。姜汲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像一对明亮的宝石,闪得他心慌眼花。
他突然明白姜汲想做什么了。
因为他没跟别人亲密接触过,所以帮他测试,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
“你,”陆星延艰难启齿,“你是要亲我吗?”
“……”
姜汲笑了。夹着烟的冰凉手指抚上他的脖颈,微微按住。陆星延浑身僵硬,仿佛被人勒紧颈动脉,血流不畅。
“喜欢吗?”姜汲沉声道,“还是觉得恶心?”
陆星延摇头,但回答的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他也不清楚。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抿紧嘴唇,本能地后靠,害怕一不留神就亲上近在咫尺的另一双唇。
但他的担心似乎多余,姜汲精准控制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贴着他,却又什么都没做。
陆星延心想:不亲吗?
他高悬的心脏飘飘忽忽落回原处,却又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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