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不多见,好像犯错的不是他而是陆庸:“不就是两个男的亲嘴吗,没见过稀奇是吧?!那你看啊!看清楚点!我是同性恋,你满意了吧!”
“……”
陆庸目瞪口呆,姜婉怡按在门框上的手直抖,幸好他俩都没心脏病。
陆星延用破罐子破摔掩饰心慌:“你怎么不看了?看啊!是我在亲姜汲!能看懂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继续问,我给你好好解释!”
“——陆星延!”
陆庸怒斥一声,然而他的不肖子转身下楼,好似已经不屑再理他。
陆庸和姜婉怡跟到客厅里,却见陆星延坐在沙发一角,拿起烟盒——刚才陆庸回家时顺手放到茶几上的烟盒。
陆星延抽出一支烟想点上,手却抖得连打火机都握不稳,而且他也不会抽烟,纯粹是惊慌失措到极点时下意识想找个事情给自己做。
烟没点着,打火机掉了,陆星延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两个表情极度复杂的家长,突然看见,姜婉怡低头发手机消息——八成是在找姜汲。
“别找他!”陆星延猛地站起来,“我哥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
姜婉怡表情一顿,消息已经发完了。她看向陆星延的眼神不知怎么形容,复杂混乱得找不出一种清晰的情绪,但显然这无数种情绪里没有理解和支持。
姜婉怡和姜汲长得三分像,虽然她脾气更温柔,但沉默不语时仍有一种极似冷酷的威压。
陆星延以前不怕家长,现在突然怕了。他不想连累姜汲也承受母亲责怪的眼神,尽可能地解释:“是我单方面喜欢我哥,他不知情,拍照是因为……我骗他的!”
借口很难编,陆星延语无伦次:“他打赌输给我,所以才陪我拍照玩……他只是在开玩笑,不知道我对他有意思!他不喜欢男的,不喜欢我,你们……别怪他。”
要骂就骂我吧。
陆星延浑身无力,跌坐回沙发上。
他不敢想他和姜汲是不是完了,彻底没机会了。这不是别人的错,只怪他自己藏不住秘密,但他们只要在维持地下关系就会有被撞破的一天,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除此以外只有分手的可能,既然如此就这样吧,让他一个人承担,别牵连姜汲。
“我没骗人。”陆星延手肘抵着膝盖,掩住脸说,“求你们别问了,既然都知道了,放过我吧。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
他有点哽咽,以一个充满防备的姿势缩在沙发角落里,不肯抬头,“可能同性恋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喜欢男的,我能怎么办?”
事已至此,陆庸和姜婉怡是什么表情陆星延不管了,他断断续续地编造解释,说自己是天生的同性恋,无可救药,很多年前就喜欢男的,姜汲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只是因为哥哥长得好看,所以他无耻地占便宜。
他一边说一边流泪,压着腔调,尽量不让人听出来。
厨房里炒菜“滋啦”爆响,保姆阿姨也知道做饭没人吃,但做到一半停下围观更尴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沉默做自己的事。
陆星延听着那声音,闻着饭菜香,一种家庭独有的味道包裹住他,又像雾一般被风吹散。他忘了自己上句编到哪儿,暂停讲述,吸了口气,突然听见开门声。
这时会回家的人除了姜汲没有第二个,陆星延浑身一僵,直觉真正的灾难要降临了。
今天工作日,姜汲是从公司赶回来,穿着上班的西装,没打领带,右手同时攥着手机和车钥匙,在玄关换了鞋走进来。
陆星延抹干净脸,终于抬头:“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好似没听见姜汲的声音,自顾自对陆庸和姜婉怡说:“其实我也没做错什么吧?跟那些天天换女朋友的富二代比,我只是口味清奇一点,喜欢男的。我藏得很好,以前没给你们丢过脸,以后也不会,我很——”
“陆星延。”姜汲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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