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奇怪:“镇上怎么有那么多节日要庆祝。”
“以前是没有这么频繁的,初一十五顶多就是烧烧香拜一拜,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
从樾解释道:“现在平湖在发展旅游业,就比较重视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开发,加上白石镇这两年有点名气,所以不管大节小节都会办活动。”
林稚音明白了,办活动大概是一种吸引游客的手段。她看向从樾,问:“你回回都去当净炉手吗?”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出场的。”从樾做出一副自矜的表情,过后才笑笑,说道:“其实是小节日不会惊动‘神明’,要是隔三差五的就请神巡街,他老人家得多累啊。”
林稚音懂了,从樾这个净炉手是给神开路的,要是庙里的“神明”不请出来,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出场。
“那你下一回出场是什么时候?”林稚音问。
“过年吧。”从樾跃跃欲试,兴奋道:“到时候白石镇可热闹了,你一定得去看看,那才叫正经的年味!”
林稚音对过年没什么期待,自从父母离婚后,每逢年节日她都吃不上团圆饭。一开始周黎还会去江城陪她,后来她再婚,就鲜少和她一起过节。她爸更不用说了,整天在忙,见个面都难。
也许是从樾的表述实在有感染力,林稚音听他说起白石镇过年时候的喜庆场面,一时产生了憧憬,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不排斥热闹了?
林稚音回过头看着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白石镇过年有多好玩的从樾,眼神慢慢变得复杂。
从樾察觉到林稚音专注看着自己的目光,声音渐渐变小了,还有些莫名的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林稚音扯了下书包带子,别开眼:“你不去演讲可惜了。”
“你也觉得我口才不错吧?”从樾挑了下眉,傲娇道。
林稚音看他一眼,中肯地评价道:“很有传销的潜质。”
“喂,林稚音,你能不能讲点好听的!”
……
周黎的车停在校门口,林稚音走到车旁,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和从樾道别,她实在太久没和同龄人有正常的往来了。
本来转学过来,林稚音打的主意是不和任何人走得太近,熬过高中最后一年。她拒人千里,主动将自己“孤立”起来,可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等她回过神来,从樾就已经在她身边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的了。
这对吗?
“林稚音,你开什么小差呢?”从樾抬手,在林稚音眼前挥了挥,“你妈妈在等你,还不快上车。”
林稚音打开车门,上车前动作一顿,还是回过头说了句:“我走了。”
“明天见。”从樾对着林稚音一笑,还很讲礼貌,弯下腰和车里的周黎问好。
上了车,林稚音从后视镜里看着从樾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失神片刻,一回头,对上了周黎带笑的眼睛。
林稚音倏地抿紧了唇
,坐得端端正正的。
周黎欣慰道:“很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我有吗?”林稚音确定自己并没有在笑。
虽然林稚音表现得非常不明显,但作为母亲,周黎还是能看得出来,女儿今天的心情不错。
“稚音,妈妈很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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