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个公交站,林稚音下了车,没多久,从樾骑着自行车也到了。
刚把自行车刹停,从樾就趴在车头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举起手示意道:“等会儿,让我喘口?气,肺要炸了。”
这么累,为?什么还追着不放?
林稚音静静地看着从樾,想起什么,从书包的?侧口?袋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没喝过?的?。”林稚音说。
从樾接过?水,拧开盖子,仰起头咕噜咕噜地灌水。林稚音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跟滚轮珠子一样,莫名眼热,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总算是喘匀了气,活过?来了。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问林稚音:“你刚才去看我打球了?”
看我打球和看球赛有微妙的?区别?,但?从樾似乎没意识到。
林稚音迟疑了下,没有纠正他?的?说法?,点了点头:“嗯。”
“那怎么不看完比赛就走?”从樾从林稚音平时走路的?速度推断,她应该是在球赛结束前离开的?球场。
林稚音摇头,淡淡道:“比赛结果没有悬念,不用看到最后。”
从樾闻言,得意地挑挑眉,一抛瓶子又接住:“怎么样?我没说大话,把附中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林稚音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知道自己要是顺着他?的?话说,他?的?尾巴得翘上天,便折中道:“下半场勉强算是吧。”
从樾瓶子抛上去,手一滑,差点没接住:“喂,林稚音,你非得这么严谨吗?”
林稚音的?嘴角小幅度地上扬,从樾叹一口?气,承认了:“你说的?没错,今天要不是你们舞蹈社?的?人来助阵,我们队就要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他?趴在车头上,往林稚音的?方向凑近了些,问:“你怎么不和陶芯她们一起走,顺便当个拉拉队帮我们加加油。”
林稚音默了默,道:“有她们帮你们加油就够了。”
“加油打气的?人不嫌多,下次再打球赛,你和陶芯她们一起,给?我们当拉拉队?到时候我还请你们吃饭。”
林稚音缄默,想到下午在练舞室发生的?事,心口?一阵发堵,便敷衍道:“再说吧。”
得到这个回复,从樾不意外,但?多少?有点失落。
他?还以为?林稚音现在进了舞蹈社?,是稍微打开了自己,愿意和人交往了,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她还是孤零零的?,和以前一样独来独往,听?陶芯的?话,她和舞蹈社?里的?人也不怎么玩在一块儿。
不过?从樾现在已经?不觉得林稚音这样有什么不好了,如?果她觉得一个人自在,那不交朋友也没什么。反正她现在不排斥和他?产生连接,那么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成为?孤岛。
林稚音不知道从樾心里所想,见他?脖颈上淌汗,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追逐,问道:“你追公交干什么?”
“找你啊。”
林稚音心头一跳:“找我干什么?”
“哦,忘了说正事了。”从樾直起身,说起了自己找她的?目的?,“我今天从白石镇过?来,梅姨做了一些果脯,让我带给?你。我放你桌上了,你别?当成别?人送的?,拿去失物招领处了。”
从樾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就算现在林稚音“毒舌女神”的?名头这么响亮了,还是会有一些头铁的?男生给?她送东西,不是吃的?就是喝的?,林稚音不知道是谁送的?,一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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