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蹭满黑乎乎的炭黑,衣袖直接消失,露出黑色的臂膀,躯干的衣料碎成一片一片的碎布,堪堪挂在身上。
牧时野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个从煤矿洞里刚开采出来的煤矿,还是长条的。
白摆扔掉桃枝,谨慎的伸手碰了碰牧时野的手臂。
电流顺着两人接触的皮肤直窜向白摆的大脑。
白摆一惊,赶紧收回手。
白摆接受不了他的巢穴里出现这么脏的幼崽,他需要把幼崽洗干净。
白摆再次重演了帶回牧时野时的情形。
几根触手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药”,来回轮换,你扔给我,我扔给你,就这样白摆将牧时野帶到了浴室。
说是浴室,其实就是一个帘子围成一圈的墙角。
但里面浴缸,镜子,洗漱台,應有尽有,排水管被牧时野接长,绑在一起,从墙壁上开了个洞穿了出去。
安裝是牧时野安裝的,但东西可全是白摆找的。
不仅是浴室,白摆的巢穴现在有幼崽睡覺的卧室,有做饭吃饭的餐厅,还有帶有电视机的客厅,只要是一个人类家里有的东西,白摆一只水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室内设计模型图,一点一点对着比着,全部都给他家幼崽安排上了。
还是最好的。
白摆将烫手的幼崽放进浴缸里,抬起触手往里面注水。
水流浇在牧时野的身上,噼里啪啦的溅到地上,白摆伸长触手,躲的遠遠的防止被黑水溅到身上。
脏脏包的牧时野隨着水流的冲刷,褪色,渐渐露出污浊底下白皙的皮肤。
水缓缓漫过牧时野的身体。
白摆从台子上选了个粉色樱花味的沐浴露,按了几十泵进到水里,伸进去触手潦草的搅和搅和,快速抽出来。
漏电的幼崽一点都不可爱。
白摆深吸一口气,憋住,触手飞速的再次伸进水里撕掉挂在牧时野身上的布料条。
泡泡有点多,白摆的触手打滑,洗的慢吞吞的,最后白摆亲自上手,触手在一旁协助。
白摆给牧时野洗头,触手递洗发水,承当淋浴。
触手抬胳膊,白摆搓胳肢窝,触手抬腿,白摆洗……
头发,脖子,胸口……
白摆快速的揉搓完,触手卷着牧时野从浴缸里出来,放水将牧时野身上的泡泡冲洗掉,白摆伸开浴巾,把人包进去,放到床上。
白摆摊着触手,躺在牧时野身旁,牙齿上下抖动。细看还能看到摊在床上的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
白摆整个水母都快要被电麻了。
休息了一会,白摆侧过身,面对着洗完澡后白白净净的牧时野,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手指微动,白摆抬起手想要碰一碰牧时野,又犹犹豫豫的缩回去。
电流在身体里乱窜的感觉不是很好。
他还是不碰了。
黑色电流时不时在白摆的眼前闪过,白摆瞅了半天,也没在幼崽身上发现什么伤口。
牧时野周身缠绕电流,也没有像触手似得被电的这黑一块,那黑一块。
白摆小声的喊了声牧时野,“幼崽。”
没动静。
白摆不放心地把手指放到牧时野的鼻尖间试了试,有气。
怎么还不醒?
白摆疑惑,撑手起身凑近,他的嘴巴贴近牧时野的耳边,呢喃个不停,“幼崽,幼崽,幼崽……”
“牧时野——”
还是没應。
白摆盘腿坐在床上,瞪着眼睛一睁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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