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白摆双眼无神,开始直勾勾的盯着墙角发愣。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 白摆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他的魚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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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魚块已经干巴地黏在糊了的锅底, 白摆想起来的太晚了。
他看着只有魚没汤的魚汤, 不死心地端起来掂了掂,焦黑色的鱼面映进牧时野的视线,“汤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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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野瞥了眼死不瞑目的鱼头, 一脸淡定,“添上水,重新煮。”
反正白摆不挑食。
“大表哥——救命啊——”
白摆刚把锅重新架到火上, 水母館的大门“砰”的被打开,虎鯨单手拎着章三的后颈面色不善的进来。
“水母,这长了两條人腿的章鱼说是你家亲戚?”
“不认识。”
虎鯨话音刚落,白摆急口否认。
你都叫我水母了,水母的亲戚怎么可能是章鱼……
白摆说完,虎鯨拎在手里的章三緊接着在空中划开一道裂隙,就着虎鲸的手翻了个滚,快速钻进去裂隙,传送到白摆身后。
章三瘫坐在地上,扒拉着白摆的双腿,“大表哥,大表哥,这个女人要吃了我。”
那么多的牙!!!
“我不是人。”
虎鲸拍打拍打双手,主动开口解释完,然后伸手从身后拿出裂成两半的玩偶,朝白摆道,:“都叫你大表哥了,肯定是你的亲戚。”
虎鲸坏心眼举举手里的玩偶,她觊觎水母的柜子里的好物好久了,“你看,他把我给小仔子训练用的目标撕坏了,该怎么办?”
白摆目送着从他柜子里打劫了好多发夹和漂亮头绳的虎鲸离开,转头扫过眼空了半边的柜子,气不过的把章三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时间飞速流逝,自从白摆重新掌握了幼崽的动向后,就很少跟牧时野去荒无人烟的隔壁市了,因为相较于异化怪物,白摆其实更喜欢往人群里钻。
一时间,白摆又回到了基地、海洋館两头跑的日常,只不过是多了一项——给时不时在隔壁市留宿的幼崽改善伙食。
*
夜间,隔壁市。
晚风徐徐,在水面吹荡起層层波澜,几颗暗淡的星星稀疏挂在空中,遮挡在月亮前的云层被阵阵挟夹着冷意的微风不留情面的挥开。
月光洒下,骤然照亮浮沉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白肚皮。
鱼鳞剥落,鱼身在水里被泡的肿胀,鱼眼凸突,从眼眶中脱落进水里,沉下去,浮上来,空洞的望着没有多少光亮的天空。
忽然,水面泛起不正常的涟漪,緊接着,“嘩啦”一声,水面破开,几个快要和夜晚融为一体的黑影拖着一條粗壮的触手从水里出来。
几天后,
牧时野用袖子蹭了下溅到脸上的血迹,手中的黑色电流消散。
他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回水母馆了。
回到他在隔壁市搭建的临时住处,牧时野将这一个星期给白摆搜寻的一些乱七八糟打包,装車。
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白摆就要亲自过来抓人了。
启动車子。
轮胎碾压路面,安静的长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車飞奔而去,消失在前方。
淡淡的烂臭味丝丝缕缕的掺杂在空气中,进入肺部,牧时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侧脸。望向之前去过的水庫,方向盘一扭,轮带摩擦地面,留下连片的墨迹。
牧时野下车,关上车门。
一个月前被白摆清理好的水庫恢复了原样,恶绿色的湖面,熏人的恶臭,唯一不同的就是被海藻缠绕的鲫鱼尸体。
空中嗡嗡作響的苍蝇,鱼尸间蠕动的蛆虫。
牧时野眉心紧蹙,他捂住口鼻,从地上捡起一个枯树枝,挑起漂浮在湖面上翻着白肚的鱼尸,翻了个面。
腐烂泡发,加上蚊虫的啃咬,牧时野一连翻了十几条,什么也没看出来。
就在牧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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