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这是白擺睡觉的“床”。
可如今似乎萦绕着死气…
牧时野伸手,手指穿过水膜,冰凉刺骨的寒意透过指腹传入大腦。
是因为白擺很久没有回来过的原因吗?
“杜天黎要这个幹什么?”
“他不是想要这个,他是想要複刻水母的能力, ”海豚翘起二郎腿, “你看外面的复制品了没, 和我们一比一复刻。”
“什么一比一,”鲨鱼不服,“我全盛时期一口一个。”
海豚翻了个白眼, 指着门外,“你现在去。”
“我现在又不是全盛时期,再说了, 你讓我去我就去啊,我偏不。”
鲨鱼和海豚吵吵。
“水母嫌我们老打架,把我们给压制了,打不过,而且我们的生命能量都是靠它供给。”大块头鯨鱼主动和牧时野解释。
它?这个白摆每天在里面睡觉,吃饭的水水柱?
牧时野一愣。
“我来说,我来说,”海豚挤进来,
“海洋館其实就是一个独属于水母小世界,他的维持和运转需要水母提供能量,而水母怎可能陪我们一直呆在海洋館里,所以就有了他。”
“水母平时就把能量储存在柱子里。”
“按照你们人類来说,水母其实就是掌管海洋馆神明。”
牧时野腦海中突然闪过几个零星的碎片,
所以,白摆可以驱逐这里的外来者,可以随意指挥这里的异化生物。
“不只是海洋馆,被他包进水母伞里的都可以,不过这就是水母另一个能力了,”虎鯨想了想,“你小时候被老鼠抓走那次就是。”在馆里的他们全都被水母用触手从巢穴里拎出来,就为了给找被抓走的幼崽。
虎鯨提起这个,公愤就起来了。
“对对对,大白天的,我一个深海鱼还在睡觉呢。”
“不对,那天是晚上。”
““什么,那就是白天。”
“不不不,我记得…”
“水母可是个任性的家伙。”
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確实是白摆能幹出来。
“你见过水母真正的本体吗?”海豹突然插话。
牧时野摇摇头。
“老胖一个了。”海豹夸张的比划。
胖?
牧时野低头看看肩膀上的白摆,確实是肥嘟嘟的,但水母不都是肥嘟嘟的吗?
“感觉要有三个海市大小,你可以讓水母变给你看。”海豹热心建议。
三个…还是不用了吧。
牧时野婉拒海豹的热心建议,他继续打量着水柱。
不知想到了什么,牧时野伸手拿下死死抱着他脖子的白摆拿下来。
细小的触手勾着牧时野的衣领不放。
牧时野摸摸白摆光滑的水母脑袋以作补偿,然后无情的把小触手从衣领上拿下来,他试探着把白摆放进水柱里。
透明状的白摆放进水里就像消失了一样。
牧时野没敢鬆手,他怕鬆手就找不到白摆了。
轰隆——
地动山摇。
牧时野稳住身形。
是外面的敌人在攻击。
虎鯨警惕的站起来。
白摆不排斥外来者,所以海洋馆一直都是对外开放的,但水母馆不是,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躲到水母馆的原因。
一块碎石从屋顶滚落,掉在了牧时野的粉色公主床上。
“啊——”海豚大叫。
“幼崽你看见了啊,这不是我们弄的,我们进你们的巢穴可是什么也没有碰。”
水母馆被白摆填充的满满当当,一圈异化物只能憋憋屈屈的围在水柱周围,因为只有水柱周围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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