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被塞进了衣服里。
轰隆——
天地震动。
高大的水柱连接着地面被人拔起, 倒塌的衣柜,断裂的公主床,一分为二的餐桌,焦黑的地面, 被人强行破开的残垣断壁, 以及从中刺出的粗大钢筋……
嘶——
透过布料观察的白摆好似的被尖锐的钢筋贯穿,停滞的思维涌动。
水柱凭空消失。
是空间异能者。
白摆瞳孔缩小,脑海中飞速掠过一个个迷糊又清晰的画面。
细小的觸手精准的钻进翻烂的血肉。
失血过多,感知迟钝的牧时野慢摆拍的注意到了腹部的异常, 他楞楞的伸手。
细小的觸手卷住牧时野伸过来的手腕, 推了出去。
“别动。”
“白…白摆……”
牧时野喉咙紧涩, 霍然被拉进了熟悉的懷抱。
“牧小狗!!!”白摆咬牙切齿。
又把自己搞的又丑又髒。
破破烂烂的髒幼崽。
“还有哪里受伤了?”白摆任劳任怨的把人从懷里捞出来,摸摸脸,扯扯胳膊, 检查着一点也不省心的牧时野。
不给白摆机会检查完,眼前的牧时野猝然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躺下……
“起来,髒死了。”
白摆拽牧时野。
牧时野伸手,白摆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陌生人類。
白摆不解。
“揍他。”牧时野微微歪头,视线透过周围的複制品扫过杜天黎,嘴角扬起挑衅又轻蔑的弧度。
砰——
白摆单手拖着杜天黎的一条胳膊,像是拎一个死狗一样将人拎到牧时野面前,沾满毒素的觸手张牙舞爪的将入侵者扫荡出巢穴。
砰砰砰。
“给。”白摆递给牧时野。
牧时野伸出雙手,白摆把战利品的胳膊放进他的手里,牧时野挥开。
?
白摆捡回来,
幼崽不是要这个吗?
“……”
“抱。”牧时野面无表情。
白摆“嗖”的扔掉捡回来的半死不活的杜天黎,弯腰,手指却在要碰到牧时野的时候顿住。
“你有点髒。”白摆委婉。
是真的很委婉,
牧时野的不知是被血液还是什么其他打湿,黏腻的粘在一起,一张俊脸灰撲扑的,这里焦黑一块,那里几滴血溅,黑色的外套被他在地上滚的灰扑扑,布料纹理被混杂这血块和灰尘的污垢遮蓋,就连朝白摆伸出的雙手都因为放在地上被焦黑侵染。
这已经不是有点脏了,
脏兮兮的幼崽,浑身还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像是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一样。
说实话,白摆有一丢丢的嫌弃。
牧时野静静的看着白摆。
举在空中的手落下,却又在半途中被人接住,攥进手里。
“我没说不抱。”
白摆单手环过牧时野的腰身,挺身,将人抱起来。
牧时野双腿顺势夹住白摆的腰身,整个人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环住白摆。
白摆抱着牧时野往水母馆外走去。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倒在地上的杜天黎不省人事,突然睁大眼睛,浑身抽搐。
深邃的黑眸冰冷的看着他,牧时野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我的。
细小的电流悄无声息的消失。
抽搐不停的人重新瘫倒在地。
白摆突然的回头。
牧时野一惊,
觸手缠上地上不知死活的杜天黎。
“怎……怎么了?”
白摆拍拍牧时野的后背,胆小易受惊脆弱幼崽。
“你不是要揍他吗,我给你带着。”
觉得自己非常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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