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呼吸微窒,紧了紧手中的枪,偷偷摸摸的熟记着林砚的动作。
“砰”得一声。
烟雾弹快而准确,朝着林砚的方向,炸开缕缕白烟。
林砚没动,他站在原地,雪白的侧脸被大量白烟遮住,虚无缥缈,看不清神情,黑眼睛深深,手中组装的动作没停,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理乍得的军靴踩在凳子上,没骨头似的依在树上,抬起下颌,朝林砚弯了弯灰蓝色的眼睛,嗤笑着和旁边男生说了句“他不敢”,余光突然瞥到黑漆漆的枪口,身形一怔。
林砚拿着枪对准着理乍得的脑袋,他没什么情绪的扣动扳机。
明明知道是烟雾弹,
理乍得本能的偏了下脑袋,烟雾弹准确的擦过理乍得的面颊,炸在他的脚边。
白烟弥散、风声骤停。
理乍得瞳孔缩了下,他一把捞起桌面上的手枪,对准林砚的脑袋。
战。意一触即发。
安德尼上将敲了敲桌面,没好气道:“一人开一枪得了,理乍得,人家林砚是光明正大的打赢了你,你就这么恨林砚,收着点,当众挑衅同窗,一会儿去做一百个伏地挺身。”
好半响,
理乍得视线沉沉,收回了手中的枪。
林砚才慢吞吞的垂下脑袋,继续拆卸□□,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芬恩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听着心脏声,快速收回目光,低着脑袋,摸索着手中的枪支。
哪怕刚才看了遍演示,芬恩还是不会拆卸,唉声叹气,偷师般的看了一圈,发现林砚拆卸的动作变得很慢。
芬恩眼前一亮,他照搬着林砚的动作,摸索着拆卸,似乎是错觉,他总感觉林砚的动作很慢,他没想太多,一对一般的拆着器件。
拆了好半响,
芬恩偶尔抬头看林砚的时候,竟然觉得林砚看起来软软的,他也不憋气了,碰到卡壳的地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这个步骤是怎么装的?”
芬恩话音刚落,撞上了林砚垂下来的目光,他措手不及的抓了抓枪,就看到林砚示范的按了按枪支配套的器件。
似乎开了个口,后续就没太多顾虑。
芬恩握紧枪,脸上涨红了一大片,小声询问:“为什么要多安一片弹簧管?”
芬恩紧张的看着林砚,生怕遇到拒绝。
林砚取下弹簧片,演示了遍动作,他没有藏私,说话条理清晰,甚至比安德尼上将讲授的还要好。
芬恩出神的听着,按动着枪支。
周遭躁动的、喧闹的氛围似乎慢慢消失,连组装枪支的“咔咔”声都被过滤掉,若有似无的视线凝视着林砚的动作。
森林边缘散发著躁动的情绪,像是弥漫着雄性动物求偶的开屏气息。
可呆在林砚身边的芬恩始终觉得安静。
芬恩慢半拍的想,
林砚刚才好像是真的在教他。
芬恩混沌的脑子都塞了不少知识,他成功的拆卸完枪支时,惊喜的看向林砚。
林砚安静的垂着眉眼,雪白的侧脸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溅落的血迹,手掌握着枪,不急不缓,像是一幅安静的水墨画。
芬恩失神的看向林砚,喘不上来气的偏开脸,撞上了理乍得灰蓝色的瞳孔。
诡异的、灼烧的情绪。
芬恩突然觉得,安德尼上将有句话应该说错了,理乍得不像是恨林砚打赢了他,更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的、想要吸引关注的痴迷。
芬恩艰难的滚了滚喉结,移开了目光,他突然发现到处都是这种视线,像是怪谈世界的鬼影,挣扎的、痴迷的、痛恨的黏在林砚的身上,又像是ABO世界里的alpha,散发出强烈的、极具占有欲、求偶的信息素。
而被缠上的林砚像是beta,似乎无知无觉,又似乎毫不在意。
安德尼上将挑挑拣拣的找了些事情来折磨学生,等训得差不多了,他组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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