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掉他的亲事。
孃孃说得对,他耗到这个年纪,总归是要成家的。心里越发着急,她甚至破罐破摔地想,那就跟他坦白好了,即使最后的结果是叫他对自己退避三舍了,那也好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迎娶别人,然后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一辈子。
没错!
她握紧拳头,给自己鼓了鼓气。
颜冬宁,你要勇敢,你要出息,为爱冲冲冲!
可白日里给自己鼓足了劲儿,真到晚上一面对他,就又哑了火。
“你看看你这个课业!脑子里又在琢磨些什么?字也写得马虎,文章还有还有好几处错漏。”他手指在冬宁的课业上敲得邦邦响,锁着眉头圈几个朱批,一一给她讲解一遍。
“自己好好动动脑子,再把文章改一遍,一会儿拿来我检查。”
“哦。”她拿过那课业,灰溜溜地回了小书屋。
哎!
下巴嗑在书桌上,长叹一口气。她有气无力地拿起笔,只好又强迫自己元神归位,集中精神思考着他刚刚圈出的问题。
可时不时的,他那迷醉的吻她的模样就会闯进脑子里,甚至连他蹙眉训斥她时的严肃都会令她小鹿乱撞,进而胡思乱想……
修改后的课业交过去,她硬着头皮站在一边,果然,他绷着嘴角,将课业啪地往桌上一拍,听得冬宁下意识一个哆嗦。
简直不像话!
章凌之抬头,方要开口训话,却见小姑娘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心唰地就软了下去。想想自己是不是严厉太过?忽略了她的感受。
“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叔叔吗?”他语气温柔,循循善诱,眼里的关切分明。
“我……我是……”冬宁抖着嘴唇。
我只是喜欢你呀。
可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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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舒服……”
章凌之心慌,立刻起身,手轻轻盖上她的后脑勺,“上次摔到的地方还没好吗?”
冬宁心虚地摇摇头。
章凌之立马作罢,也不压着她做功课了,放她回叠彩园歇息。
又一次无功而返,冬宁对自己彻底失望了。
夜里她闷在被子里,气得直捶床。
啊啊啊啊啊!!颜冬宁!你能不能支棱一点!
思来想去,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好主意”:酒。
是的,都说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她可以把自己灌醉,然后再去找他呀!到时候,就能一股脑地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
可这个要实施起来也很麻烦,这首先,要躲过芳嬷嬷的看管还灌下这么多酒,就属实不易。
从小,家人把她宝贝得紧,自己很少有能离开家仆视线的时候,而今跟着芳嬷嬷寄住章府,这位严肃较真的老仆妇更是生怕她出事,恨不能寸步不离。就上次荡秋千的意外之后,芳嬷嬷就差没把眼珠子粘她身上了。
哎,真是烦人!这种时候,她真是痛恨死自己这个病恹恹的身子了。
又是一阵头脑风暴,她终于又琢磨出了一个“好法子”。
闲来阁。
少女戴着幂篱步入雅间,看到坐在窗边熟人的那一刻,激动地摘下帷帽,“照照!”
被唤为“照照”的少女热情地迎过去,拽着她往桌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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