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古怪的感觉升涌,像阴暗角落里的青苔,在常年背着阳光的地方漫起了湿气,连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湿湿的潮气毫无阻滞地流淌。
这感觉,跟当晚他吻她时,身体里起的反应一模一样。
写不下去了,她把笔一丢,红着脸埋进臂弯中,瘦削的肩胛骨轻轻起伏,弯出纤弱的弧度。如被雨水淋湿的蝴蝶,震颤着那沉重的蝶翅,在潮湿的泥淖中,无力挣扎。
她忽然,好想好想他啊。
*
兵部衙门。
一批地方刚送上来的折子累在案桌上,书吏正在一旁整理,分门别类,以便章凌之阅览。
正批阅间,一位看门的小吏过来禀报。
“大人,官署外有一名女子求见,说是……您的表侄女。”
章凌之持奏折的手一顿,眉毛都没抬,只呵道:“让她回去!别来这儿瞎胡闹。”
“是。”
那小吏走后,他左右看不进字,“啪”地将折子一合,案桌上一丢,头疼地靠近官帽椅中。
这丫头,没想到竟敢直接往官署里跑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30章 我想你了“你都不想雪儿的吗?”……
心思转了转,许是片刻心软,他又将那小吏召回来。
“还是叫她进来吧。”
小吏眼珠子咕噜咕噜,不明白阁老为何如此反复,只好应个是。
官署外。
“孃孃,你就回去吧,等会儿见完小叔叔,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是。”冬宁扒拉着芳嬷嬷缠绕的手,拼命推拒。
这官署是她非要坚持来的,一想到芳嬷嬷要一个人在外头侯她这么久,心里便过意不去。
“不成!”芳嬷嬷将她挽得更紧了,“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我岂能放心?”
冬宁酒窝浅笑,拿起自己腰上挂着的小木牌,“呐,这上头不都写着呢嘛?”她手指一个一个字比过去,“檀华路,章府,寻万如芳或章越。”
万如芳,便是芳嬷嬷的大名。
她这个小腰牌,出门时必会挂在身上,以防她意外昏倒时,身边没有熟人。
当然了,芳嬷嬷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压根是一刻也不敢让她离了自己的视线。八岁那次她起夜摔倒在寒冬里,已经够吓人了,前些日子又是从秋千上翻下去,芳嬷嬷每每忆起来,都还是止不住心惊肉跳。
冬宁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
尽管对她看管得紧,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芳嬷嬷还是要求她出门必挂上这腰牌。
锐鹰般的眼神扫一眼那腰牌,她摇摇头,“你进去吧,我就在外头等着。”
冬宁泄了气,不知为何,总是不高兴她这黏黏糊糊地照管。
“姑娘,姑娘!”
刚刚将她拦住的那小吏冲出来,“章阁老吩咐,请您进去呐。”
她再次撩开面纱,冲他甜甜一笑,“多谢小哥了。”
美人这一笑,险些又叫他没了魂,直晕晕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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