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我们不说了,同谁也不说了。过几日等她身体恢复了,我便带她一起上路,回山东道去。”
章凌之是真急了:“雪儿那个身子,不得胡来……”
“我告诉你章越!”
她忽而又怒发冲冠了,手举着刀朝他鼻子指,“我们家颜雪儿就算是死半道儿上了,我也绝不可能留她在你府上!”
*
冬宁倚在床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娘冲出去找章凌之了,可不知她要找他怎样质问,又生怕母亲一不小心把他得罪了,好将爹爹也连累了去。
“行了,咱急也没用,夫人那个性子你也知道,这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芳嬷嬷在一边劝慰着,她甚至没敢告诉冬宁薛贞柳是提着刀冲过去的,就怕她身子才刚恢复,又给吓出个好歹来。
冬宁垂头不语,长睫的阴影盖下来,越发显得孱弱可怜。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她又开始憎恶起自己这幅病殃殃的身子来。
若不是她身子不好,父母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在京,又怎会和章凌之生出这么多瓜葛来?
好累,她现在觉得心好累,只想就这么沉沉睡一觉……
“哎,来了,夫人回来了。”
芳嬷嬷在窗子里张望到从园门口大步走来的薛贞柳,急忙就跨出门槛迎过去。
“夫人,谈得怎么样了……?”说着,她眼睛还要瞄一下她提着的刀刃上,似乎在检查那上头带着血没。
薛贞柳把刀塞她怀里,“你即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儿晚上就走。”
“夫人!”芳嬷嬷将她拦住,“要走也等宁姐儿身子恢复了一些啊,她昏了这么多天,不好再折腾。”
见薛贞柳没回话,她趁势而上道:“我知道,夫人想宁姐儿赶紧走,可……都在这儿章府住了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宁姐儿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也不知哪一个词刺中了的薛贞柳,她刚还燃着怒火的眼睛猛然湿润起来,“万如芳,我还没问你呢,雪儿在章府这么多年,我把她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芳嬷嬷心中叹气,有委屈也不敢说,只是低头安静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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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得过你,才留你在她身边,当时离京前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将雪儿看紧了!怎么如今,竟叫那章越有了可乘之机……?”
芳嬷嬷一听她这话,立刻云里雾里了起来,“夫人,是否是有什么误解?什么叫章大人有了可乘之机?别的不敢说,但在这儿章府里这么多年,章大人对宁姐儿那真是悉心教养,当亲闺女一般疼,可从没有什么逾矩之处啊。”
要逾矩,那也是冬宁逾矩,不过这话,她自是不敢说出口的。
“当亲闺女养?没有逾矩之处?”薛贞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老忠仆,疑心自己听错了,“万如芳,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就是这么看顾雪儿的?她章越……那个狗娘养的畜生……”她手开始在空中挥舞,又激动了起来,“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他对我女儿……搂了亲了抱了……”声音哽住,她几乎快要厥过去。
“他对雪儿,那是不该做的都做了,他还说……现在竟然还腆着脸说……要娶她……万如芳,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逾矩?!这么些年,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娘!”
实在听不过去了,冬宁扶着门槛,慢慢踱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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