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观众似的, 骇得不轻。
“几个小时没见面,谁给你动手了这是?”
相比警员,朋克女人还是和季朝映更熟——即便两人都还没来得及互通姓名, 但是到底是一起打过男人的交情, 不说原地结拜金兰吧,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她以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 飞快地挤到了季朝映旁边,挤得最边边上的陈拾意都被迫紧贴在了车窗上。
“哎这头发, 给孩子乱的……”
朋克女人皱着眉头拨了拨。
“哎这脖子,谁掐了你了?”
朋克女人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来一只创可贴,在季朝映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感觉盖不住, 遗憾放弃。
“我看看衣服……这又是什么玩意割的?”
朋克女人揪着季朝映左看右看,最后发现了她手臂上的血线, 立刻把创可贴撕开,贴住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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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当一个人遭遇了不幸的事故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时还能坚强冷静,但当这人终于脱离危险,进入了一个安全的环境,又被人忽然关怀起来的时候……
那人就很难能继续保持镇定了。
一滴。
两滴。
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像是夏日里的急骤雨一样落了下来,被人救出的小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给朋克女人吓得六神无主。
陈拾意想安慰,但琢磨了一下,觉得人能哭就还是好事,起码比之前丢了魂木呆呆似的模样好,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就当自己不存在。
可怜朋克女人一个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会儿给季朝映突如其来的泪水冲得不知所措,在前方开车的警员忍不住仿佛透过后视镜往后边看,用眼神示意陈拾意要不管一管,却只看见陈拾意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管。
所幸之前一直堵死的车流已经开始流通,朋克女人在终于加快了一些速度的警车上听着季朝映哭了三十分钟后,终于得到了解脱,被分开带到她熟悉的小隔间仔细询问她的“烧鸭之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季朝映,则被陈拾意带到了另外的一处隔间里,被给予了柔软的被褥、换洗的衣服、墙壁上挂着的小电视……以及两只显而易见是为了安抚她的,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警员手里搜刮来的毛茸茸玩具。
玩具上还带着一点清淡的甜香,显然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拾意温和地问她,语气柔软得完全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警员,她看着季朝映沾着一点点床沿坐着,又给她带去了另外一边。
——那是一处由防透玻璃和瓷砖墙壁围出来的小卫生间,里面不但有马桶,还有高高地挂在天花板底下的花洒头。
“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陈拾意按着花洒把手给季朝映示范,“要是身上不舒服,可以洗一洗,这里没有监控,你放心。”
季朝映便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她又止住了眼泪,但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那眼圈旁边因为哭得太久泛出一片红,面色却全完全没有因此而沾光变得红润些,反倒苍白得仿佛一捧被烧制出来的雪白瓷人。
瓷人上生满了裂纹,也不知道什么时?*? 候就会裂开来。
陈拾意看得心惊胆战,有意想多留一会儿,防止这可怜的、短短几天里遭遇了两次不幸的女孩儿因为独处而惶恐不安,但她还没多留几分钟,手机上就发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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