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甚至能把原本有几分姿色的穿着者压得泯然众人,沦为大众人群。
——本该是这样的。
但当它放到了季朝映身上的时候,一下子就显出了不同。
那宽而长的袖子衬出了她那一点粉白的指尖,原本就没什么威慑力的手指在深色服装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娇嫩和弱小,而毫无版型可言的抽裤子挂在她身上,反倒显出一股软弱稚兔强装镇定的……虚假得像张单薄纸张的脆弱感觉来。
仿佛对她戳上一下,立刻就能叫她惊慌失措的现出原形。
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明说的蠢蠢欲动。
陈拾意:“……”
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把那顶奇奇怪怪的鸭舌帽扣在了季朝映头上。
于是宽大的帽檐压在那秀丽的眉眼上,把季朝映本来就不算多么整齐的额发压得乱糟糟,她抬起眼迷茫地看向陈拾意,脸颊被堆围的长发和宽大的帽檐衬成伶仃一点。
糟糕,显得更好欺负了。
陈拾意不由得又想到了应逐曾经的感慨:完全……就是个完美的猎物。
这种吸引恶意的气息,仿佛是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于是不论是什么样的打扮,都压不下那股无害与无辜并重的柔弱感。
就仿佛一朵单薄可怜的小白花,无论人类如何打扮,都抹不去那股与生俱来来的楚楚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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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拾意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干他爹的,怎么用这种办法都不管用?
她压着眉带着季朝映出了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烦躁的气息,季朝映鹌鹑似的跟在她身后,迈出警局的大门时,甚至被明亮的湛蓝天光刺了一下眼睛。
还不等她适应自然光线,肩膀上就扒上了一只手,沉沉地压着:“恭喜恭喜,出狱啦!”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季朝映抬起头看去,正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容笑吟吟地对着她:“咱没还没正式见过面吧,早上好啊,我叫应逐。”
她眨了眨眼睛,道:“没化妆,还认得出我不?”
季朝映便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认得出的。”
曾经在车上帮她阻拦了咸猪手的朋克女人,现在卸了男妆,看起来清爽了不少,她留着狼尾,因为发型的变动露出两只耳朵来,左耳坠上了一只圆形的素银耳钉,整个人都透着股轻快的少年气,仿佛会带着人翻墙爬树?*? ,干点奇奇怪怪的小坏事的邻家姐姐。
季朝映把帽檐往旁边转了转,认认真真地和她自我介绍:“我叫季朝映,四季的季,朝阳的朝,映照的映。”
“那成,”应逐笑眯眯地说:“那我就叫你朝朝啦,你吃过饭没有?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去庆祝一下?”
她们两个一见如故似的,看得陈拾意牙酸,她本应该为季朝映在这儿终于有了个算是朋友的人欣慰的,但眼见着自己插不进去,又有点说不出来的不爽。
虽然应逐是在公交车上帮她拦了咸猪手,但自己之前不也在陈志才的时候把她救了出来吗……好吧可能不算救,但总也该有点好感在吧。
陈拾意默默盯了季朝映一分钟,眼见着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应逐身上,没了办法,最后只能插了一嘴,让季朝映回去后记得和她多联系。
季朝映抿着嘴唇转过脸看她,点头应下,又再一次为身上的衣服与她道谢。
陈拾意摆了摆手,转头回了警局,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了,应逐才对着季朝映伸出了手:“走吧?”
她笑着往下踩了几级台阶,道:“这附近我知道一家味道特别好的餐厅,庆祝一下我们的缘分,也算是给你去去晦气……”
季朝映也露出了笑容,显得有几分憔悴的面容因为这点笑意重新带出了勃勃的生机,仿佛经历了风雪摧残,又生出嫩芽的柳枝。
“嗯,我也……我也该谢谢你,之前不但帮我挡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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